当人类面临自己无法理解之物时,常说“世界不应该是这样”;通常这只是因为他们的无知,可是有时人们这么说并没有错。
路德并不是一个完全不谙世事的白痴,他知道教会对非人类种族的歧视,也模糊知晓一些神职人员的不法勾当。
他不害怕流血,面对凶神恶煞的男爵护卫,他没有放弃营救自己的老师;他不怕邪恶,路途上的食尸生物他也敢拔剑战斗,但是路德真切的害怕眼前看到的一切,这一切都是由他的信仰导致的。
阿纳哈德和维瑟米尔陷入沉默。
世界就是如此的混沌不清,怪物杀的人才有多少,大部分都是死于人与人的战争。
教会总是劝人向善,但是最先腐蚀的往往又是那些领袖人物。
继续向洞窟深处前进,阿纳哈德和维瑟米尔的徽章颤动的更加厉害。
年轻的执事鼻子上流出大量的鲜血,整个人也显然昏昏沉沉。
“洞窟中残存的瘟疫吗?”
阿纳哈德仔细观察路德皮肤说道。
如果还有残存的红瘟病毒素,就要立刻让路德离开。
“不,阿纳哈德,不是瘟疫。”
前面的小木桥上出现了一个泛着红光的类人生物,它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出痛苦的低吼。
阿纳哈德拔出银剑,慢慢靠近。
系统没有面板提示,怪物也没有主动攻击,阿纳哈德就这样一步步走到它面前。
蹲在地上的怪物突然抬起头,双眼空洞,它的身上全是割开血肉的伤口,皮肤灰色,鼻子上挂着一圈骨头项链,吊坠是一只手掌。
阿纳哈德刚准备攻击,怪物却在痛苦的嘶吼中化为红雾消散。
“这是死灵能量形成的幻影,是他们临死时候的样子。”
维瑟米尔走上前给路德擦了下流出的鼻血。
“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还存在?”
阿纳哈德虽然清楚人的极端情绪会和混沌能量生共鸣,但是这个跨度是否也太长了。
“说明他们临死前受的痛苦一定是非常出想象的。”
老猎魔人站起来递给阿纳哈德一封信。这是他在桥下面找到的,同为狼学派让他对同门的魔法波动更敏感。
“奥:
我得坐一会儿。那些牧师还是不肯开门,我快没力气了。
浑身好像着了火一样。过去几个小时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几天?
我被困在一片黑暗里,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脑子里劲儿地胡思乱想。
还记得学习猎杀食尸鬼的时候吗?那個村子里的百姓相信食尸生物是被邪恶魔法“复活的死人”。哈!
我想问问,要是自己没能逃出去会生什么…可我突然忘了你叫什么了…是奥斯马尔,对不对?奥蒙斯。还是阿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