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知道她不喜欢闻烟味,可她不是个矫情的人,虽然感到不舒服,却也能忍耐。
相比于自己的不舒服,烟瘾似乎更难以忍受。
所以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偶尔在与朋友聊天吃饭时,对方掏出一根烟来吸。
只有崇渐知,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抽过烟。
“其实我也早就现了招标会有问题。”
“可你当时不已经在公司里抓到内鬼了吗?”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崇渐知继续道,“我调查了招标会之前所有可能拿到标书的人,却唯独漏了一个。”
“6莎。”
“6莎。”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崇渐知随即点了点头:“聪明。”
“我早就现了好不好?”
不知不觉两人间的对话竟变得轻松了许多,好像又恢复到了分手之前最甜蜜的那段时间。
“从6莎联想到樊敏哲,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我和他父亲的公司打过交道,知道他父亲是做建材生意的。这又为这次招标会的种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查了这么多,怎么不告诉我?”
崇渐知将嘴里的糖直接咬碎,有些无奈:“你每天都在躲着我,和你说两句话都恨不得要吵起来,这些事我怎么和你说?”
这么一想,崇渐知说得好像也没错,聂筝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没再搭话。
“所以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让richard调查了樊敏哲的父亲,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父亲牵扯的项目可不止宁江这两家,之前他们灰溜溜地离开宁江,生意做到了京北,richard已经去了京北,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听到这时,聂筝也终于松了口气,不再为刚刚删掉录音的事而懊恼。
“知道这些,心情没那么郁闷了吧?”
“嗯……”
“那回家吧。”
聂筝又嗯了一声,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
她没想到崇渐知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如此公事公办,事情谈完了,就让自己回家。
刚要打开车门,崇渐知反问她道:“你要去哪儿?”
“我回家啊……”
崇渐知直接一摁,将车门锁了。
“你要干什么?”
“我说回家,回我们的家。”王妈已经做好了,你最爱吃的麻辣牛蛙等着你呢。吱吱最近掉毛掉得厉害,我让richard带它去宠物店,把毛给剃了。”
“什么?你把吱吱的毛剃了?那岂不是很丑?”
“还好吧,一般丑。”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吱吱的毛剃了呢?”
“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我才是它的主人。”
“你……”
崇渐知缓缓启动了车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再也没有了前几日那般剑拔弩张。
聂筝突然现,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她越去想越去琢磨,就越觉得事情过不去。
可如果让它顺其自然的话,好像也没那么无法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