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回视秦钦,沉默了几秒,祁迹一边在心里痛骂没事找事的秦钦,一边想要开口打个圆场。
他刚想说话,就听见了时与安不急不缓的声音:“不必,我坐这儿就挺好”。
秦钦还想开口争取,就听见下一秒时与安慢悠悠续了一句:“我离不开祁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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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这座位有什么要紧的就这么坐吧,来来来时医生坐坐坐。”祁迹一脸牙痛地假笑,耗尽心血地再次打圆场,心里恨不得把挑事儿的秦钦一头锤死,但又美美地回味了一遍时与安刚才的那句话,这下笑容里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
姚总也是个老狐狸,看出了秦钦和时与安之间不对付的氛围,但也只笑眯眯地在旁围观,一句都不点破,这会儿戏看够了,才乐呵呵出来解围:“没想到时医生还挺幽默哈哈哈哈。”
众人落座,只听姚总开口主动挑事儿道:“祁导,你是不知道,你还没来的时候,秦导可劲儿在我面前夸你呢。”
“哦?夸我什么呢?”祁迹礼貌一笑,下意识避开了秦钦看他的眼神。
“那可多了,说你大学那会儿就很出色,能力强,性格好,有想法,有野心,反正我看秦导是把什么好词儿都往你身上用了。”姚总颇有深意地瞥了秦钦一眼。
“秦导谬赞了,我哪有秦导说得那么好。”
这句话其实也就是一句中国式的普通自谦,正常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却不想今天不想好好吃饭的远不止姚总一个,秦钦一脸真诚地看着祁迹开口:“你就是有那么好。”
祁迹牙酸,真救老命了,这一个个都什么毛病。他下意识朝时与安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时与安额角爆出的两条青筋。
祁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这真不关我的事啊!
奈何秦钦头铁,顶着祁迹要杀人的目光自顾自往下说:“那个时候,祁迹是我们电影社年纪最小的成员,所以社里面的师兄师姐都很疼他。”
姚总笑道:“是吗,听说秦导是电影社的社长啊,想必也很喜欢祁导吧。”
秦钦就着姚总的话往下说:“当然”。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祁迹:“我一直很喜欢他。”
“叮”,是茶杯被不轻不重掉在杯垫上的声音,茶杯倾斜,茶汤倒了出来。
时与安不慌不忙地拿起面前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不好意思,手没拿稳。”
秦钦见状抬手叫来服务生,给时与安收拾一下桌面,笑问:“时医生好像很喜欢喝这个茶?刚才看您一直在喝。”
“是啊,是很喜欢,我一直就喜欢这种清新的味道。”时与安缓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