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崇渐知的关系,乔星对娄梵还是很客气的。
接到邀请时,她问娄梵为什么会想到自己?
“随便吃个饭罢了,你要是不想来就算了,我不是想着老崇也在,就顺便把你也叫上了。”娄梵欲擒故纵。
这解释满是漏洞,可乔星还是答应了。
明面上是一场饭局,其实是场鸿门宴还差不多。
除了崇渐知,几人都已经到场,娄梵推门进来,便是一声浮夸的“rprise”。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doctor汪,他是国内最顶尖的心理医生,师从美国的rors。听说乔星生了病,我托doctor汪联系到了rors教授,他对抑郁和焦虑的心理治疗很有一手,与其煎熬还不如去国外治疗,你说呢乔星?。”
乔星终于看明白了,这就是一场试探。
“不好意思,我只信任我的心理医生,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娄梵行事简单粗暴,继续追击:“听老崇说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今天doctor汪都来了,要不让他和你聊一聊?”说罢,娄梵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乔理身上,“rors教授可不是一直有时间的,乔理兄,要不你劝劝你妹妹,哪个生病的人不想康复?我看她怎么好像反而害怕会被治好似的呢?”
“你什么意思啊?”
娄梵皮笑肉不笑道:“你也知道我混不吝的名声,前两天泡夜店正好见着咱们乔星大小姐了,哦,还有你那位心理医生,他一副恨不得要把你吃了的样子,你对他倒是怪冷淡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一个前天晚上还在闹自杀的人,吃了三板劳拉西泮被送去洗胃的人第二天是怎么有力气爬起来去夜店呢?”
说罢,娄梵直接往桌上甩了一沓照片。
“娄梵!”
“怎么?不高兴了?”
乔星不说话了,他斗不过娄梵,可心里这口恶气却必须要出来。
桌上正好摆着一杯柠檬水,她想都没想,直接抄起杯子朝聂筝的脸泼了过去。
幸亏那水不是热的,聂筝被泼的一个激灵,这一次她没再当软柿子,而是同样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朝对方泼了过去。
“聂筝!”
“你自找的。”
包房的门被打开,崇渐知姗姗来迟。
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了一下,两个女人浑身湿漉漉,如此狼狈,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没有半点犹豫,崇渐知朝聂筝走了过去。
“没事吧?”
“渐知,你还帮着她?就是她找来这堆人算计我!”
崇渐知根本不理乔星,而是掏出手帕专注为聂筝擦干脸上的水渍。
“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你什么意思?”
“每周四是你和心理医生的见面时间,那天正好诊室的空调坏了,无法制热。有修理工去维修,过程中不小心留下了他的手机,他走后,你和医生的谈话就被手机给录了下来。你想不想听一听手机都录到了什么?”
乔星脸色一下煞白。她竭力挤出个笑,还想对崇渐知解释。
“你不用再解释了,生日宴当晚你吞了三十几粒劳拉西泮被送去医院洗胃,那晚我没回家,陪着你在医院里折腾,这不过也是你为我演的一出戏罢了。这家私立医院是你法国留学时的室友开的,你买通医生,买通护士,买通一切的人,让我以为你的病情很严重,其实医院的监控早已经记录下了一切。”
听到这里,乔星忽然笑了。
“所以你根本没有相信过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选择相信聂筝。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编造出这样的谎话。”
“上次她分明将药给换了……可在生日宴的时候,她又是怎么提前把药换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