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理星受难,崇渐知谁的面子也不给,乔理爷爷出面想做和事佬,一定是吃了瘪,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自己。
“乔理……”
她欲言又止。
“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和你也没有关系。这是我和崇渐知之间的事情。就算没有你,以崇渐知的野心,也会对理星出手。”
还想再说些什么,乔理却直接拍了拍她的胳膊。
那动作更像是一种安抚。
“你别管了,我能处理好。”
乔理就是这样,永远都能让人安心。她真的不想让他这样为难,心想如果崇渐知再这样咄咄逼人,或许自己的远离,对乔理来说才是最好的。
就像四年前,崇渐知逼自己远离樊敏哲一样。
这一次,还没等聂筝做下决定,乔理就像已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对她说:“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就陪在我身边。不要想着不理我,远离我。如果你这样做,我会很难过。”
聂筝一惊,不敢相信乔理竟然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你可真是……好吧,我答应你。”
刚与乔理分别,聂筝一到家就现氛围莫名有些奇怪。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周末,崇渐知在下午都不会待在家里,今天不仅他在家retbsp;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崇渐知一直在打电话,richard在书房整理什么文件,弄好之后,他在门口静静等待他挂掉电话。
“崇总,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了。”
崇渐知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竟有一种疲惫之感。
见聂筝站在一旁,richard礼貌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聂筝小姐,崇总和我要去湛州几天。”
崇渐知没有说话,率先出了门。聂筝见他走了,自觉也不方便多问,连忙从包里掏出来个药瓶,递给richard:“我哥的胃药,昨晚听王妈说要吃完了,我今天出门,顺便在药店买了一瓶。”
“你该直接给崇总的。”richard接过药后摇摇头,“他总觉得你不关心他。”
那一晚上,聂筝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像是又生什么事似的,她辗转反侧,哪怕点上安魂香也睡不着。
终于熬到天亮,她连忙给retbsp;“我哥没什么事吧?”
面对聂筝没头没尾的询问,richard有些摸不清头脑,下意识回答了一声没事,为免聂筝再胡思乱想,他决定向聂筝袒露到底生了什么事。
“付云盛昨晚突心脏病,没了。”
什么?付云盛去世了……
在付云盛被崇渐知从湛州接到宁江的疗养院之前,聂筝还经常去看他来着,那时候,虽然付云盛意识有些不太清醒,可精神状态还是好的,怎么忽然就心脏病去世了?
回过神来时,richard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崇渐知此次去湛州,是为了替付云盛操办后事,老人的儿子不争气,连老人去世了都不肯露面,崇渐知能一手接管。
他将付云盛葬在了父亲母亲旁边。下葬那天,天忽然开始下雨,雨下的又急又猛,风宛若刀子似地朝他脸上刮。
看着墓碑上那三张灰白色的照片,他的胸口忽然有些憋闷,透云的香方还是没有找到,如今知道它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或许根本……已经没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