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原本已经陷进耿菲儿所编造的故事当中,见崇渐知被泼香槟,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渐知!”
而一直站在崇渐知身旁的聂筝见耿菲儿手上的动作,几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挡在了崇渐知身前,为他接下了那杯迎面泼过来的香槟。
酒水洒进眼睛,聂筝视线一下变得模糊,场面实在太过混乱,她也在顾不得此时自己的狼狈,将已经湿透的碎通通拢到脑后,她依旧挡在崇渐知的身前,不让耿菲儿靠近。
因为眼睛看不清楚,她脚下的步子也变得失去了重心,脚腕一拐,痛感传来,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倒,身后一双有力的手一把将她胳膊握住。
是崇渐知。
崇渐知知道这女人是抱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心情站在这里,再继续说也没什么用,他不想陷入自证陷阱,更不想让在场的宾客继续看笑话,于是示意richard带保安将人拉了下去。
“崇渐知,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被保安强制拉走的耿菲儿已经不顾任何脸面,像个泼妇一般披头散地朝崇渐知大喊。
这些年来耿菲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跑龙套的小演员,变成如今红毯上最受瞩目的女明星,她这一路走得艰辛,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却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毁掉了自己的一切。
而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对她有几分的真心?
聂筝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悲又可怜:“耿菲儿,你这样做值得么?”
已经不管不顾的女人看了一眼聂筝,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像是觉得聂筝说了些什么很荒唐的话似的:“你知道什么?”
耿菲儿被拉走,却将那令人震惊的话题留在了现场,音乐声重新响起,而在场的宾客却没有心思再跳舞了。
眼见一场宴会彻底被毁,崇渐知此刻只想带聂筝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他拉住聂筝的手,身前的宾客自动为两人让开路。聂筝脚崴了,行动很不方便,跟在崇渐知身后走得十分吃力,崇渐知敏锐感觉到对方受了伤,他转身蹲在聂筝面前,伸手握了握她纤细的脚踝。
随即,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他一把将聂筝打横抱了起来。
“retbsp;留下现场的一片狼藉,崇渐知带聂筝离开了宴会厅。
“你放我下来吧……”聂筝眼前逐渐变得清明,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意识到这样对崇渐知很不好,“我自己能走。”
崇渐知像是没听见一般,执拗地抱着她走到了车库。
那时崇渐知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聂筝比四年前更瘦了。
华丽的礼服包裹着聂筝单薄的骨架,崇渐知抱着她,胳膊勾过她的后背,那两片蝴蝶骨在他手肘压出轮廓,硌得他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