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悬喊住他:“家里的车,你的车,从今天开始,你都不能用。”
“大哥!咱们住的可是半山!”沈涵站门口,手舞足蹈地比划。
沈悬吧嗒、吧嗒嗑瓜子:“博叔那里有自行车。”
“来不及了。”沈涵关门跑路。
沈悬知道他急着去送陈凉水。
昨晚,后面的事不方便带着陈凉水,就叫保镖先行将人安置。
今天早上,他叫沈泉去道谢,可惜人家什么都不要,就急着过海回家。
沈泉办事仔细,找人查到账户,打了十万块钱过去。
也不敢打太多钱,一来不知账户安全度,二是怕给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十万块,刚刚好。
粗略调查下来,陈凉水身份背景复杂,在港城一直从事擦边灰色工作。
沈悬暂时不愿意沈涵和他过多接触,因此并未挽留。
最重要的是,沈涵玩心太重,爱情在他的世界里,存在感太低。
在他没有学会尊重别人的感情之前,依旧是个讨人嫌的人渣。
……
沈涵兜里装着三百块,骑着自行车低飞下山。
他和陈凉水约好,傍晚在八街码头见面,那里坐船去港城又便宜又近。
在那之前,沈涵想买个礼物给他。
本来都选好了,一只叫“茵姬”的克什米尔蓝发卡,十二万,奈何卡被冻结,无法支付。
沈涵下山,又骑了五公里,才找到一家典当行。
他汗流浃背冲进去,解下手表:“来,看看这个。”
那是一只叫“白鲨”的裸芯表,造型浮夸,价值不菲。
恰巧,这是毗邻奥莱的一家小典当行,以奢侈品、首饰、名表为主。
店长识货,一眼认出市价四十万的名表。
而且客人很急,能杀个好价钱。
他赶紧叫人端茶倒水,戴上手套,捧着手表去后台最终鉴定。
三月的海城,天气变幻莫测,昨天还冷风嗖嗖,今天就是艳阳高照。
沈涵从半山骑车到这里,汗顺着脖颈往下淌,累得跟狗一样。
不一会,店长原封不动,将表原路奉还。
“什么意思?”沈涵指着表。
店长顶着一脸便秘脸:“请问您是沈涵,沈先生吗?”
“嗯,怎么了?”沈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