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年轻官员蓦地轻笑出声。他一笑,整个沉重冷酷的氛围似乎松了一点。
但他的话,却半点没有让蒋四海放松的意思:
“——他背靠大家族,我背靠朝廷。”
褚照微微眯眸,慵懒从容在眉间流转:“只看蒋典史,是选择大家族,还是选朝廷了。”
好一个褚照!
好一个褚定安!
蒋四海的心好像有火烧起来,褚照的话,令他振奋不已。五年,整整五年,前一任典史与刘来春针锋相对,后撞破李大柱死亡真相,暴毙身亡。他怕步前一任典史的后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们被各路妖精鬼怪迫害……
“蒋典史,考虑如何了?”褚照含笑道。
蒋四海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起身,向侧面走了一步,才抱拳道:“蒋四海,愿为大人牛马!”
他轻声:“很好。”
他起身:“蒋四海听令。”
蒋四海下意识就半跪在地上,尽管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可观那位县太爷的坦然自若的情状,他又觉得自己应该跪下。
“你调集人手马上围住刘家,再去牢里,在刘来春的四周撒上糯米,然后往县城各个城门设置铜镜,命名四方……”
一连串的命令颁布下来,褚照唇角泛起冷笑。
“本官要那作恶的妖精鬼怪,今夜在县城无所遁形。”
“是!”
入夜静悄。
刘来春在牢里来回踱步,眼睛频频望向外边。
正是初春,庆泽县的深夜自然还是冷的。牢中条件又艰苦,刘来春作威作福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适应得了。
倏地,通向死牢这边的那扇门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狱卒点头哈腰,在前边领路。刘来春好像有预感一般,双手抓着牢门,即使牢门上的木刺扎进手里,也无所谓。
“刘大人。”
不带起伏的声音响起。
哗啦。
戴着镣铐的刘来春惊喜不已:“大人!您来的正好!快把门打开,我们快走!”
想到什么,他眼里又迸出恨意:“只可恨,走之前,老夫不能亲手将那毛头小子手刃!”
对面的人并没有说话,只阴森森地盯着他。
刘来春隐约感觉出些不对劲,可他下意识不愿去想,只是手抓着木柱:“大人,快开门啊!”
“开门……”那人阴森森地重复,“刘大人泄露了我们那么多秘密,竟然还想我们放你走不成?”
“此话从何说起?”刘来春一惊。他自从被褚定安擒拿后,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