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
只是算不上朋友,也就说不上好坏。
他直起身子,把面前的人扶稳,想问他到底几岁了,是不是没有在外人的时候都这么幼稚任性,怎么和在公司里大杀四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可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里的某两个字眼后,霍应汀足足愣了三秒,最后缓下语气,给了裴煦答案。
“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你上次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呼吸交缠间,电梯门重新合上。
两个人无声且没有锋芒的对峙中,霍应汀先在对方亮亮的眼睛里败下阵来,几近落荒而逃转身去按开门键的一瞬间,得到了回答的裴煦摇摇晃晃抢在他前面按了27楼的按键。
“虽然这一层也是我的房。”他重新靠在电梯上,半阖着眼,这次笑得不含一丝杂质,“但其实我住27楼。”
霍应汀惊诧了一瞬,随即被他气笑了:“那你刚刚按26楼是什么意思?”
裴煦打了个哈欠:“霍总,我不带不是朋友的人回家。”
被划入朋友范围的霍总又被一秒捋顺毛,扬眉。
“所以?”
“字面意思。”
霍应汀狼似的盯着他:“如果我刚刚的回答没让你满意呢?”
裴煦眼神真挚。
“那就只好委屈不是朋友的霍总滚回楼下去了。”
霍应汀:“”
真行,真是祖宗。
裴煦的酒品还算好,除了身上没什么力气,和拉霍应汀胡天海地地问着他清醒时拿刀抵着都不会说出口的问题,任性得像个孩子外,其他根本没什么闹人的。
裴煦甚至还能给霍应汀倒水。
霍应汀换了鞋接过水,看到他摆出来的水杯果然都是透明的。
裴煦的家是江景大平层,很空旷,几间房几乎都被打通,颜色不是黑白就是灰色,很商务,但霍应汀更直观的感受是冷清。
换做以前,霍应汀或许会觉得这样的色调很适合裴煦,但他刚刚看过裴煦耍无赖的样子,现在只觉得这房子里没点色彩不合适。
他偏头,现还有一副旋转楼梯直通楼上,才知道顶楼的一户也是裴煦的。
大概是顶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