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也是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出,现在镇定下来,心反而安定下来,缓缓说道:“儿子是听公主所说,皇后娘娘对此大为光火,况且,镇北侯为何要紧盯公主府?”
秦风故意说得含糊,把刺客前来刺杀说成是来打探消息:“莫不是要通过公主府刺探与太子殿下或皇后娘娘的动静,宫里不好伸手,就把目光落到公主府?”
很多事情就靠表达,秦风这一说,就把那刺客是冲着萧令瑶来的,说成了镇北侯是要刺探皇后与太子动态,这说明啥,说明他们闹翻了,镇北侯不会再支持太子。
这本来也是事实,秦风只是用那事件刻意引导了一番。
秦佐怀显然不知道这事,公主府闯进了刺客,萧令瑶并没有闹到人前,只利用府里的耳目故意传给皇后,让她知晓镇北侯和她根本不是一条心。
头一次听说这事的秦佐怀可想而知地被震惊了,他端了热茶还不自知,险些烫到自己。
秦风晓得计划得逞,能在这便宜爹的心里搅搅局就够了。
“太子若没有镇北侯支持,恕儿子直言——其势可能不如二皇子甚至是三皇子。”秦风叹道:“如今太子虽仅是被禁足,但儿子听公主言,此举只是父皇为了大局着想,实则……”
“实则如何?”
“父皇对太子颇是失望,可谁让他是东宫之主,是储君呢,最终也是替太子掩了此事,暂且重罚了那并州知府以平人心,但事后的事谁人知晓,父亲可要做好两手准备。”
秦风说得恳切,秦佐怀突生感慨,秦云从未如此劝过他!
着陷入沉思的秦佐怀,秦风点到即止。
屋外,柳苑不安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她和秦风打配合把假死的元氏送出去的事可是天大的秘密。
她虽不知内情,但晓得秦风不会随便让她这么干。
也不晓得这父子俩在屋里谈论着什么,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哪有这么多话要讲。
以前他们爷俩见面便是秦风叫声“父亲”便结束,柳苑心想不能想到过往,想到便来气。
好不容易等到房门打开,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出来,与平时的淡漠疏离截然不同的是,今日的秦佐怀走出来后,居然转身后亲热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以后常回来。”
柳苑不禁抬头望天,今个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送走了秦佐怀,娘俩打发走下人,安心地坐在房间里饮茶,柳苑不解地说道:“府里事多,你跑回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乱的。”
“事情因我而起,总要回来给他一个交代。”人不在跟前了,秦风直接以他来称呼父亲。
柳苑并不以为然,说道:“你且放心,娘不会因为他这阵子跑来献殷勤就被蒙了心,这些年,早把他透了,元儿妹妹的死也是,他哪有半分怜惜。”
“他最近老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