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曹盈是如何指对这句话的,但他哪知道这句话是什么鬼意思。
他只是瞧着这行字,绞尽脑汁地道:“是让我们少说话?”
前半句的字面倒确实有这么个意思,曹盈心中叹气。
她明明记得自家兄长文采不凡啊,怎么小时候原来这么不学无术吗?
帮人帮到底,但她如今说话囫囵,只能说些短句,没法替曹襄作答帮曹襄解围——她所能靠的只有如今婴童的身份,她病弱的身子。
虽然前世曾日日折磨她的蚀骨疼痛来得没有那么频繁了,现下也没有叫她感受到,但是凭她这苍白脆弱的样子,只需流下泪,就能叫旁人信了她的病痛。
先生正要向曹襄追问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原本安静的曹盈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呜呜抓着曹襄的衣襟,娇声喊起了疼。
这可把曹襄给吓坏了,往日里曹盈真疼起来也没见她出声,一味地忍耐,现下是疼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喊出来。
他也顾不上再与先生废话了,惨白着张脸,抱着曹盈就要去寻父亲的帮助。
先生看着他火急火燎跑疾走而去的背影远去,又瞧了会儿仍搁置于桌案上的书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具体哪儿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比起课业,总是曹盈这侯府家的娇女儿要重要得多的。
先生说服了自己,便暂搁下了这桩事儿,自去看着书简琢磨先贤圣言了。
曹襄抱着曹盈,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替她遮着风,在游廊中一路疾行去往曹寿的书房。
今日平阳公主去了宫中不在府上,他只能寻曹寿帮忙。
曹盈本就是装的疼痛,想的是替他解围。如今困境已解了,她就没有必要再装了。
因此她轻轻推了推曹襄的胸膛:“哥哥,不疼了,不用去了。”
但是曹襄只当她是在逞强,根本没听她的话,只是道:“一会儿便见到爹爹了,爹爹会想法子的,盈盈你再忍一会儿嗷。”
曹盈劝不动他,只得安生地被他一路带往曹寿的书房。
平阳公主不在,曹寿打着看闲书的名号,实际正看着近些日子许多人向朝廷提出的意见。
这不仅仅是个人政见,其中牵扯着这些人的出身门第,大量的人际关系,都可从其中看出端倪来。
只是需要耗费的也是曹寿的心力,平阳公主不许他这么做,他明面上也答允了,可私下里还是为了整个平阳侯府在经营着。
曹襄抱着曹盈撞近书房里来,惊得曹寿以为是平阳公主现了他的行为杀回府中来了,一下便将那捆写着许多文章的竹简揽藏在了怀里。
但竹简厚重,动作极大,曹襄没心思注意,曹盈却是看了个真切。
曹寿听曹襄说女儿又受病痛折磨,也是从立刻就抱过了曹盈,打量起了曹盈的样子。
但曹盈现下是真的没有被疼痛席卷,因先前饮下的乳酪,倒还有几分精神气,还好心情地舞着小手去揽曹寿的脖子。
曹寿享受着她的亲近,也感受得出她现下是真的没有病痛感觉,提起的心稍放下了。
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