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世的一切都不能改变,那左不过还有八个月……
沈南卿望向那座已经化作尘与土的云水楼,手指微微收拢握紧手中的擎云。
瞧见沈南卿面色稍缓,谢铮安下心来:“灵核的事情你如何安排的?”
“灵核”二字触动沈南卿的神思,她猛回看向数千里之外的垂岭。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时缊御剑行至垂岭附近却现御剑难行,阻力顿生,就好似行至泥潭一般,黏稠粘连的泥水拖住他前行的步伐。
原本自以为周全的计划在此时此刻瓦解,宋时缊面上的平和荡然无存。
他第一反应便是绕开,可这阻力竟然绵延数百里缠人的紧!
同时,宋时缊也知道能有气力布置此等结界的定不是常人。
自知力有不殆的宋时缊咬着牙微微向着虚空出行礼:“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夜猎,可否请前辈放晚辈通行。”
回应他的事猎猎风声。
如说起初宋时缊还觉得遇到这结界是巧合,那现在他是确信有人在为难他。
云水楼出事他不是不知,现在这么多灵核都在他一人身上,若是被沈南卿他们抓住一定会死咬住他不放。
思量间,宋时缊一边密语传音,一边用剑术剑招破解结界。
任他剑势如何凌厉都无法撼动结界分毫,可见布此结界之人修为应该远高于他,有此等修为还愿意帮助沈南卿他们的修士除了景凌应该再无别人。
想到这个关窍,宋时缊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匆匆前往垂岭的沈南卿收到了师尊的密语传音:“突有变故,须得撤离,结界易散,万望小心。”
话音犹在耳畔犹未散尽,恰逢一片乌云飘过遮星蔽月,夺走这漫漫黑夜为数不多的光亮。
可沈南卿她们犹向着无边的黑暗迈进。
眼前的结界隐隐有崩塌之势,宋时缊伸手轻轻触碰,原本固若金汤的结界散成一堆齑粉随风而逝。
宋时缊伸出双指微微夹住一些齑粉,脸上浮现出一种尽在掌控的志得意满。
他双指微微捏碎最后一点齑粉好似碾碎一只蝼蚁一般轻易,将最后一点粉末随意扬散在天地之间,宋时缊还未来得及迈出步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了肩膀!
突如其来且悄无声息的攻击打得宋时缊措手不及,他都未来得及回看身后袭击他的是何人,就被一手刃击中后脖颈。
偏偏这一手刃力道算不得重,打完宋时缊仍旧清醒如初。
就在宋时缊准备提剑反击之时,一道冰蓝色的剑光一闪而过挡住宋时缊的剑。
剑光闪过的瞬间,宋时缊便知道是沈南卿到了。
而下一瞬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宋时缊的剑鞘用力一推,宋时缊的剑自动入鞘了。
宋时缊盯着这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神──这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
还未他确认来者何人,脖颈间又挨了一手刃。
又是相同的手法,手刃力道极重却总是敲错地方,所以每一次宋时缊都疼得无以复加,但就是不会晕倒。
按理来说沈南卿不至于这么入门的东西都做不好,就在宋时缊怀疑身后之人究竟是不是沈南卿时,他骤然听见梁栖月的声音。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