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条件反射,“嘭”的一声,双膝跪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面目扭曲,“陛……陛下有何吩咐。”
“限你三日之内,将元宝的狗头提来见朕!否则就用你自己的替吧!”
白玉此刻眼角含泪,内心悲愤,“……是。”
告诉影卫,轮班值守,保护好秦大人,若有任何闪失,杀无赦!
“是……”
……
沈峤回到香山别院后,立刻察觉到别院异样的氛围。
见白玉如丧考妣的模样,立刻追问,“发生何事,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白玉:“陛下限我三天,剁了元宝那狗贼的向上人头,否则就要我自己的脑袋代替。老大你救救我,那个龟孙子已经藏了半年多了,咱们可是毫无线索啊……”
沈峤:“。。。。”
陛下人还怪好的,想要你的脑袋,但是不直说。
“你到底做了什么蠢事?跟秦大人有关?”
白玉:“不能怨我啊,我就是告诉秦大人她的未婚妻也被绑了。”
沈峤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给了一巴掌,“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全给你了你哥!”
……
知州府内
元宝正看着桌案上的东都城的舆图,指着舆图上的一个小点,又在这个小点周围画了个圈。
郑迁始终面如土色,“那女人嘴硬得很,到现在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元宝公公成竹在胸,“暗卫间有独特的联络暗号,那女人若是连续两天没和上峰联系,对方便会发现端倪。
不能再等了,定要在他们还没察觉前,先发制人。
郑迁依旧有些忐忑,“可有必胜的把握,私自调兵可是死罪!”
元宝笑着拍着他的老脸,“郑大人,你犯下的死罪可还少吗?
如今成败再次一举,褚琇已经准备就绪,秘密调来了五千精兵,宣和帝身边的暗卫已经被我们调去大半,今夜子时,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
回房后,秦念之垂眸思考自己突如其来的火气,他向来是个理智且自控的人,可最近却对宣和帝产生了过多依赖,如今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清醒多了。
秦念之有些难堪地闭上双目,曾经以为忘记的一切,走马观花般浮现在眼前。
父亲嫌弃自己体弱多病,母亲嫌弃自己不是个男子,府中下人嫌弃自己跟了个没用的少爷,如今就连宣和帝也觉得……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他自嘲一笑。
是自己越界了,许是离京太久,久到忘记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而不是冷宫中那个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五哥了。
自己之前一直做得很好,紧守君臣之道,如今这是抽的哪门子疯,竟敢对着陛下甩脸子,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