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也猜到没别的事,所以很干脆的回应道:“蓉儿说的没错,那位贵人的身份,确实不宜宣扬。此事劳烦大嫂子回禀珍大哥,不是坏事,当做不知道便好。”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尤氏送来的烟波,贾琏心头微微荡漾,暗搓搓的想着如何让眼前的女人变成寡妇。当然不是现在了,就现在这个没育好的小身板,对上尤氏那是毫无胜算。
尤氏得了回应,倒也没着急走,而是抿嘴一笑道:“居然不宜宣扬,那便不问了。东府西府本是一体,琏哥儿得闲不妨多多走动。”
贾琏被这妇人的风情很是晃了一下心尖,顿时微微一荡道:“那是自然,不冲别人,冲着大嫂子,我也是要常来常往的。”这话出口,贾琏便心里暗道:草了嘴快了,要被嫌弃了。
不料尤氏的反应却是微微红了脸,嘴角却是翘了一些,低声道:“我这便回去了。”
说完,尤氏转身徐徐出门,再次把一个好生养的身段留给贾琏欣赏。
贾琏看着这一幕景致,心里暗暗出真情实意的呐喊:贾珍,你真该死啊!
是啊,王熙凤现在还是个丫头片子,论曹贼的心理,拼风情那是远远不及尤氏,甚至还如李纨,赵姨娘。这不是王熙凤的错,是开程度造成的。
尤氏回禀贾珍,得知贾琏的回话,贾珍也不再多问。心道,琏哥儿自然不会瞎说,不知道是与四王之中的哪个郡王有了联系,又或者是哪个小王爷在国子监读书与贾琏勾搭上了。左右带着蓉儿一道生,且耐心等待一二。
暂时无事的尤氏在后院茫然踱步,行至池边,见池中结冰初融,枝头嫩柳新芽绽露,驻足欣赏这春寒料峭之中的属于初春的勃勃生机。
盎然春意在后园中无法抑制的涌动,少妇尤氏的思绪随着东风四散,被春风搅动的不仅仅是池中心冰以融化的春水,还有一颗随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英俊少年的心。
远远的看见管家赖升与贾珍一道边走边说话,尤氏心头的无力感涌现。赖大赖升,分别说荣国府宁国府的管家,前者深受贾母信赖,后者则很得贾珍欢心。正月里的贾珍入夜后,总是喜欢拉上几个姨娘丫鬟一道多人运动。赖升也没少奉命买回补药。
尤氏是最清楚贾珍身体状况的,看着依旧面色红润,虚火的苗头已经出现了。再有个三年五载的,贾珍怕是每日离不开补药了。
…………
只见到贾蓉的李亨比上一次成熟了一些,没有愤愤之心,反倒很热情的接待贾蓉。
这让更为稚嫩的贾蓉受宠若惊,腰就没直起来过,一直勾着也甘之如始。
对此,李亨有所悟,都是继承人,为何贾琏的反应与贾蓉大相径庭呢?
人,不管是什么身份,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成长,没有被毒打过就不知道疼,没有疼过就不涨记性。贱么?贱就对了,这个世界如果要有一个中心,那也只能是皇帝。
送走了贾蓉,李亨也没立刻去看贾蓉送来的小册子,而是坐在椅子上沉思,体会着之前与贾蓉的接触,比较着与贾琏之间的接触。
这个时候再看贾琏就比较立体了,感受到的是贾琏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疏离。
不是轻视,而是距离感,分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