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才绣完一朵水仙,发现彩线不够了,正想要叫小玉儿替她去房间拿彩线,抬头却发现他偎着火被睡着了,脸蛋儿红扑扑的。
炭火烤得容易上身,捂着被子,人暖和得昏昏欲睡,温青山已经响起了细小的呼噜声,温宁也扔开了,抱着个软枕睡着了。
温婉无奈笑笑,起了身自己去拿。
走到回廊里,就到魏且容好整以暇站在她房门口,像是在等着她来。
温婉只顿了顿,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越过她推开门。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裳,换上舒适的毛绒软拖鞋,收整着桌案上的些东西,然后拿本,坐到桌前,好像对在门口的魏且容视而不见。
魏且容皱眉,她都这么明显了,她这是不接招
刚想着,就听到温婉不疾不徐的声音,“魏姑娘若是想站在外面说,也可以开口了,再晚点,楚亦可就
回来了。”
魏且容气结,她本以为温婉到她,怎么也要请她进了屋再谈,结果她却对她视而不见,现在好了,她进去又落人下乘,不进去又失了气势。
“姐姐说笑了,且容又不是趁楚亦哥哥不在,来找姐姐什么麻烦。”
“哦那魏姑娘有何贵干”温婉漫不经心的语调,这气势就占了上风。
魏且容深吸一口气,双手平放腹前,迈步进了房,这一刻,她属于官家千金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尽显。
“且容只是今天姐姐对楚亦哥哥出行依恋不舍,想要提醒姐姐几句话。”
根本没有等温婉回应的意思,她径直又道,“料想姐姐也得出,楚亦哥哥与乡村里的蛮汉不同,他有宏远大志,胸怀天下,不可能时时日日呆在这小山村里,也不可能只面对柴米油盐,姐姐纵然胸有点墨,但也没到能帮上楚亦哥哥的程度。”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配不上他,劝我离开他”温婉着她。
“姐姐误会了,我怎会劝你离开”
“楚亦哥哥在外面辛苦劳累奔波,回来了,当然得有人安排饭菜衣裳,有人伺候服侍,依且容,姐姐这方面做得极好,也深得楚亦哥哥欢心,且容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希望姐姐,别用儿女私情,拘着楚亦哥哥,让他失了方寸,今日他们要去办的事,按理不到明天是回不来的”
却因为温婉一句话,几个眼神,就答应她一定今晚回来。
想到楚亦为了能早些回来,可能于人谈判时要让步,甚至低头,她就恨得满心难受。
有意思了。
温婉心中冷笑,她这话里,真是句句拆开都是话啊。
她一个妻子,被她硬生生说成了高级保姆好吧,可能这时候的女人都是这么定义自己在自己男人面前的意义的。
但是,“我把自己的夫君伺候得好与不好,魏姑娘有何可高兴的”
她把自己男人调教得更宠她,与旁人何干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