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比你归宁还要重要?”
“许是,某个案子需要追查吧。”
见此,叶怀谦没有追问。他作为父亲,总是担心叶清宜嫁过去会受委屈。
听叶清宜这般说,裴修心里认定,她一定知道内情。
直到午饭过后,裴修只会叶清婉一声,单独和叶清宜相见,现下确实是救人要紧,叶清婉便自觉让出空间。
叶府后院内,些许树木长了叶,光线透过叶子在地面上映出层层影子。
叶清宜带他来到后院的凉亭内,亭里摆放了一盏玉石桌和几个石墩,此处原是她未出阁时常来游玩,或看些书,没想到就几日,桌上的茶水被人撤了去。
联想到来时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没好性子。铁心要为姐姐出一出气。
“裴公子请坐。”她相对而坐,故意摆正关系,“今日这般郑重,所为何事?”
两人之间只是因为叶清婉才有了关系,叶清宜知晓,姐姐喜欢他,便看在姐姐的份上对他恭敬有礼,可她实在不喜他这幅模样,却又几次说不上到底为何不喜。
许是他的为人做派,但因为叶清婉,此事她便也没在意。
他一改往日称呼,喜笑颜开:“妹妹嫁与谢珩仅三日,着实变得端庄有礼。”
“裴公子的意思是,我平日里太过泼剌任性了?”
裴修:“……”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不妥,他急忙挽回局面。
叶清宜看着远处种着的花草,不免想到谢府院中的茉莉,她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行了,拍马屁的话莫要用在我身上,我与姐姐不同,不吃你这套。”
她天生毒舌,喜爱的便是喜爱,讨厌的人和事,自然忍不住要讽刺一番,只是未曾想,有朝一日竟被谢珩所降服。
若不装的柔弱些,兴许早就命丧谢府了。
裴修看她这态度与叶清婉大不相同,早知如此,他便该让叶清婉来求她。
他顿一顿,调整态度:“那我便直说了。”
“我表哥因张大人自尽一事含冤入狱,此案是谢珩在掌管,所以能不能求求你,在谢珩面前帮我表哥求求情?”
叶清宜皱眉:“你是说,你表哥被谢珩抓走关进了牢中?”
“是,可他是冤枉的,恳请妹妹帮忙。”
姑娘看似身经百战,她目光凝视凉亭外,语气有些轻快,看似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可,你都说他是冤枉的,若当真冤枉,此案真相大白后自会平安无事,可若是做了什么,即便我去求情,谢大人也并非听劝啊?”
裴修:“……”
一朵凌霄开进亭内,姑娘抚住枝头,她贴上去嗅了嗅,甚是香甜。
“且不说我事事被人防范,就算有权说上几句,谢大人身出锦衣卫,若是他疑心我与你表哥不检点,那可就不值了。”
裴修内心一惊。
莫不是,她知道了?!
裴修脸色苍白,强装镇定:“若是能救出表哥,事后我自会找人澄清妹妹清誉。”
叶清宜正欣赏花颜,听他此话顿感恶心:“裴公子,你是不是糊涂了,倘若我们真被误会,谢珩还如何相信你表哥是被人冤枉的。”
他回想刚才的话,猛然顿悟:“你耍我!?”
“你自己做了愧心之事,如今还有脸来求别人。”叶清宜一向胆小,此事涉及姐姐,她不得不管,“是你负我姐姐在先,全然不顾你们这些年的情意,今日在街上我亲眼看见你与一名女子进了百花楼,你如此愧对我姐姐,还想让我帮你,休想。”
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