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承认他的母亲根本就不他,也没有关系。
殷心兰这辈子也只过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便宜老爹仇玉堂。
两人的家世是极为悬殊的,殷心兰是金枝玉叶的殷家小公主,在一场酒宴上面对仇玉堂一见钟情,后来为了要嫁给仇玉堂这个除了一张脸没有哪里能的男人要死要活。
最后殷家好说歹说,让仇玉堂入赘进了殷家。
殷心兰高高兴兴地穿着婚纱嫁了,仇玉堂却只是将这个漂亮女人当成他再上一步的工具,其实之后的事情也乏善可陈。
痴男怨女,纠缠不休,大概如是。
但是殷心兰最可悲的一点就是,她最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真的过她。
可就算是到了这种地步,她却还是不肯离婚,就算是最后因为被甩到了脸上的出轨照和整日的冷暴力弄得疯疯癫癫,最后甚至住进了疗养院。
她也要光光正正地做她的仇太太。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仇玉堂就绝不能再娶。
所以当然她也不她的孩子,殷刃的出生对她而言,只是多了一个她向着仇玉堂邀宠的工具罢了。
“啧。”
有时候自己想一想,楼谏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活的是真的没意思。
从刚出生开始就是母亲的工具,从来都没有被过,所以才会在长大后被施舍一点点的伪装的就感恩戴德,最后献上自己的一切,沦为白盛忻手中的工具。
像是和轮回一样,真是倒霉透顶。
怎么他们姓殷的,还是一脉相承的恋脑啊,不人就会死是吗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波澜点点的湖水浅浅地没过了他的脚腕,芦苇上的那只翠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
他晃了晃脚踝,觉得泡在湖水里面还挺舒服。
“啊啊啊啊啊
啊慢着”一声大叫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下一秒钟,他整个人被重重扑倒到了水里,简直像是被导弹突然袭击,甚至还呛了好几口水。
少年人,开点,你不要自杀啊啊啊”
另一边的殷刃却还不知道他哥在那边已经被闹到要自杀了,还在傻乎乎地等着他哥晚上回家和他一块儿吃饭呢。
白盛忻快到中午的时候又给他打了一次电话,和他约一起出去吃午饭。
他那个时候正在给楼谏发消息,楼谏也不理他。他心里惶惶不安的想这想那,也没接。只下午的时候发了个短信,和对方确定约好了在小别墅那边见面。
白盛忻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过这边了,殷刃其实心里面莫名有点不是很想让他进来,怕被他见家里面他和他哥两个人留下来的痕迹。
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他的狗窝,是自己撒尿掉毛占了的地盘,让别人进来就总是觉得怪怪的。在楼谏到这里之前,白盛忻自然也是来过的,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却还没有这么别扭。
但是他有些话却还是要和白盛忻面对面说的。
所以不得不见。
只是当然不能让他哥见。
他悄悄推开门,先是自己在家里检查了一圈,确定楼谏的确是没在,才敢放心让白盛忻进来。又加上刚好昨天是清扫日,家政来将家里打扫了一通,他心里就有了底。
“阿刃。”
白盛忻的脸上起来有点长途奔波的疲色,但是眼神却还很温柔的。
他走过来轻轻抱了殷刃一下。
“好久不见。”
白盛忻的身上喷了淡淡的香水,殷刃闻出来是茉莉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