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勇王世子知道底下的弟弟侄子们各有谋划,身为长兄,他也不能说什么。
若是他们能闯出一片天地,他再接手也不迟,毕竟同样是皇家子孙,却只能落到混吃等地的境况,就算是他,也是满腹怨气。
但若是不成,顶多治他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再说现在父王老勇王正在病榻上,他不相信皇上和太子会痛下杀手。
打定主意做两面派的勇王世子,也有意无意的把消息拦在老勇王门外,坐视嫡亲的二弟的动作。
只是勇王世子没料到,他的小儿子对此倒有不同的意见,勇王世子的小儿子名为徒显谆,只名字就能瞧得出他与太子是一个辈分,不过辈分是辈分,他实际上与明宣差不多大小。
昔日明宣还仅仅是七王世子时,在宫中与众王孙公子读时,与徒显谆也有一番交情。
只是后来明宣创办了求知学院,徒显谆又没有通过那一场祖父为宗室子弟求来的,关于求知学院的考核,所以准备再读一年,来年就要报考。
这些日子徒显谆虽然一直闭门读,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忽然听说圣上要禅位给太子,而昔日的小伙伴兼堂侄也要成为新任太子,落寞的同时,也有些兴奋。
徒显谆年龄虽然也不算大,起码还未成亲,但他也并非寻常同龄人一样无知。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宗室,未来也只有那么几条路走,以前与明宣交好,也是他觉得那时明宣是七王世子,七王乃当今嫡子,即使不能继承皇位,按照皇室通用的规则,七王将来必定是亲王之身。
而明宣身为七王独子,将来最差也是一个郡王,而徒显谆自己,只是父王勇王世子的小儿子,虽然比其他堂兄弟要好些,但也顶多是个国公,。
再加上他与大哥的年龄差距太大,关系并不亲厚,徒显谆觉得,自己应该多多结交宗室里的亲戚,将来若是有交情,就是自立门户,也不至于无所依靠。
只是徒显谆没料到,昔日重的人不错的堂侄子,如今竟然要成为新任太子了。
落寞也就罢了,但徒显谆想起自己与这个堂侄子接触的那段时间,堂侄的言谈举动都让他觉得新奇且向往。
徒显谆心中直觉,若是堂侄登上太子之位后,或许他的未来会有很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他暂且不知,但是想来并非坏事。
但是如今他的父亲勇王世子的作为,让徒显谆有些担心。
若是父亲放任二叔给太子添堵,他很难说太孙殿下会不会迁怒于他。
只是徒显谆很难说自己能劝得住父亲,毕竟他不是大哥。
所以徒显谆担忧之下,很快下了决定。
这几日一直躲在大明宫的明宣得了戴权的传话,说是他父王找他有事。
明宣想着自己也歇够了,便没有拒绝,乖乖的跟着戴权去了东宫。
着明宣远去的身影,建元帝也不由擦了擦冷汗,说实话他从没见过明宣这样静极思动的孙子。
毕竟一般的小孩子到他面前,都是被教导的很好的,但明宣不同,明宣也知道分寸,但他太有分寸了,总是踩着底线的边缘走,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这让建元帝屡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温和了。
但明宣与太子夫妇多年斗智斗勇,却并不会被揍的经验岂是建元帝能够轻易了解的,所以也只能任由明宣为所欲为。
建元帝感慨道“这个臭小子,也不知太子这么严肃的人,怎么生出这么活泼的儿子”
一旁的苏正赔笑说道“依奴才说,太孙殿下这是怕您太寂寞了,才彩衣娱亲呢”
建元帝一脸呵呵,“彩衣娱亲怕朕太寂寞,分明是觉得朕不敢罚他”
苏正附和道“您那是心疼太孙殿下”
“你这老奴,倒是会说好话。”建元帝笑骂着踹了苏正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