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我又想到村支书,冬儿是村支书的女儿。
冬儿目送着祁黯出去,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连我都不通知,我们不是说好了让我给你做伴娘吗?”
本来我不想将祁黯的事情告诉她的。我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不过现在,恐怕她也逃不掉了。
“他不是人。”我说。
冬儿愣了一下,一下子将我抱住:“他是不是家暴你?阿九,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长的人模人样竟然不是个好东西。”
我知道她理解错了,干脆说的在直白一点:“冬儿,祁黯是一条蛇。还记得以前老说蛇灾吗?就和他有关。”
我以为她不会相信的,或者需要一段时间接受,但很意外,她一点都不惊讶。而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应该有事瞒着我。
“冬儿,他说你怀孕了。”
我眼看着她的脸色骤然变白。
冬儿胆子小,这会眼睛已经红了,她点了点头说:“我我确实怀孕了,但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怎么回事?”我问。
“一个月前我生日的时候,我爸妈把我叫了回来给我过生日,我还很奇怪。我爸妈从来都不会记得我生日。”
“回来之后他们做了一桌子的菜,我吃完饭就迷迷糊糊的发晕。再然后就做了一个梦。”
冬儿抿了抿嘴,盯着我的眼睛又说:“我其实不确定是不是梦,我很迷糊,梦里有个男人,然后把我我以为是青春期。早上起来我没穿衣服,我妈说她给我脱的,说我喝酒喝多了吐了。”
“但是阿九,我那天就喝了一点点酒,不至于醉,还是我爸让我喝的。”
“前两天,我例假没来,又食不下咽,去医院看,人家说我怀孕了。”
听完冬儿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是相信祁黯的,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至于骗我,或者说不屑于,因为没有意义。
“冬儿,你是在怀疑什么吗?”我问。
冬儿点了点头:“我感觉梦里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为什么这么说?”
“阿九,我做梦的时候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只狐狸。他还问我怎么没穿喜服,还问我爹没给我吗?我真的记得。”
冬儿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害怕极了。
我连忙抱住她:“别怕,别怕!”
“阿九,我最近真的很不安,感觉有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们离开这吧。”
我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冬儿,我爷爷死的不明不白,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清不楚,我真的没办法安然的走。而且,我大概也走不掉,祁黯不会放过我的。”
我伸手摸了摸冬儿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吗?”
沈冬儿几乎都没犹豫就死命的摇头:“我不要这个孩子,阿九,我才十八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那你问过你爸妈吗?”
“还没有,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冬儿一直很懂事,家里还有个弟弟,她比弟弟大十岁。
我和她说好了晚一点陪她回去,顺便探探他父母的口风。
其实我不想去的,村支书不让我开棺,不让我爷爷下葬,我是恨的。但冬儿对这些事情都一无所知。
但是冬儿的妈妈一直对我挺好的。于是就跟着她去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会我连门都不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