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算鸡毛啊?开胃小菜还是赛前准备?
越想越委屈,究竟哪里惹到人家了,他自觉老实本分,别说gay子把戏了,连直男把戏都玩不熟练,姓谢的之前那么拽,他就特别卑微一路舔来,难道当舔狗也有错吗?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连詹湛都不敢告诉,生怕明早起来怒发冲冠的好哥们把他的宝贝t0adc手拧折了,不对,陈青蓝悲观地想,以他哥的实力,詹宝上去直接就是怒送人头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也不能叫哥了,做这种事还能叫哥吗?谁家哥揉弟弟嘴巴子那都是伪骨科,陈青蓝自己吃的时候在被窝里扭得像蛆,现在才知道命运馈赠的每一份蛋糕里都暗藏玄屎。
可是他也不甘心,男人的乳腺也是乳腺,凭什么他乱骚一下留我痛苦一生。
陈青蓝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晚,最终下定决心。
他,陈艾莉,要报复这个负心薄幸的死男人。
负心薄幸的死男人赶到饭局的时候已经很晚,他向二姨打过招呼,就静静地和表弟坐在一边,听一个女人那么温柔地呼唤他妈妈的小名“毛毛”。
表弟林袁生原本百无聊赖地低着脑袋玩手机,潮男打扮一身配饰,头发半长翘着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谢葭到场之后反倒站起来,局促地叫了声“葭哥好”。
谢葭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回了声好。
二姨林水秀晚婚晚育,林袁生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没几个小孩子,即便母亲并不娇惯他,也难免被其他长辈怜爱。
他也果然和大多数林家人不一样地中途易辙,书读到一半想去搞乐队转艺术,已经跟家里扭了好一段时间。
两个女人的话其实已经倾吐得差不多了,只等林水秀看他一眼,眼镜下的目光还算温和:“小葭也是,好久不见。”
林水秀是他母校高中的校长,谢葭是在高二时才得知的,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妈妈执意要选这所既不近也不熟悉的学校。
她为自己年少时的选择埋单,哪怕是一枚苦果,遵守当初发下的轻狂诺言,但十几年后,也难免希望能和曾经互相依偎的二姐有那么一点联系。
后来学籍的事情,虽然谁也没说,但谢葭知道二姨帮了不少忙。
回程的路上林水秀开车,她的小妹妹累了一天,靠在副驾上睡着了。
等红绿灯的功夫,她的语气一开口就是教育从业者:“小葭,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谢葭看了看表弟的脸,语气平淡:“暑假还有一个杯赛,但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备战世界赛,训练安排还没出。”
林水秀:“那很好嘛,我还以为你们这一行会比较懒散。”
谢葭:“不会,吃住都在基地,每天训练十四个小时,打完训练赛还要复盘。”
林水秀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这样啊,会不会后悔,当时如果现在可能就在国外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