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府南部山水相间,鱼龙混杂,江湖势力众多,土匪啸聚山林,各自为王。龙鳞会即使是平阳府第一大帮,影响力也有限。”
“我们先找一立足之地,安顿下来,度过这个寒冬,修养生息,重整旗鼓,以备来年吧。”
按说平阳府北部离平定州最近,方便从日月神教获得支援,但有童三公子在,这种想法只能作罢。
那只好暂时避开龙鳞会势力最强大地平阳城周边了。
“好,一切听大人安排。”
赵夏笑着看向张玉,使者大人文韬武略,他来统领野狼帮后,自己的担子瞬间轻了大半。有大人在,重振野狼帮指日可待。
不多时刻,瘦老板托着一只木盘,在两人面前放下碗筷,一壶烫好的‘醉倒牛’,一碟茴香豆。
赵夏给张玉斟了酒,又给自己满上,放下壶,忽然想起那夜张玉在黑松林挨了彭苍虎一记重拳。
“大人的伤势可还有碍,能饮酒吗?”
张玉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正是伤没好,才要喝烈酒,既去寒气,又散淤血。”
没过多久,老板再次托着木盘过来,放下一盘腊牛肉、一碗辣炒鸡肉、一碗炒鱼干,一碗清蒸冬葵,还有一小碟腌黄瓜。
“村店简陋,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店老板赔笑道。
张玉道:“无妨,东西备好了吗?”
“其他东西已经备好,米饭三口锅同时在蒸,客官吃好喝好后,应该就差不多来了。还有两位客官的马,小人也已经加了草料和温水。”
“那就好。”
“客官慢用。”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人马嘶鸣声。
“兄弟们,还有意外收获啊。”
“这两匹马不错,牵回山,献给寨主,他定会重重赏赐宋昌哥哥。”
“别的老子不要,月初抢上山的张家小嫂子,馒头鼓鼓,韵味十足,可馋死我了。”
“怕有点难啊,曹寨主就好那两口,早收入自己房里喽。”
“要我说也不难,芽糖好吃,也有腻歪的时候,都了过一个多月,说不定寨主早腻歪了,实在不行,鸳鸯帐里,哥哥与寨主做個连桥也好嘛。哈哈…”
“老三尽出馊主意!黑灯瞎火的,兵荒马乱的,万一寨主拔出长剑,却入错了鞘,岂不捅杀宋昌哥哥?”
瘦老板听见门外对话,脸色煞白,双手抖个不停,像遇上了索命的无常,散瘟的灾星,恐惧把他禁锢在原地,想逃也不敢。
张玉笑着看向他:“老板,你这是家黑店啊?”
赵夏猛然起身,拎起一条板凳,她的萱花大斧过于显眼,没有带在身上。
瘦老板哭丧着脸,低声道:“冤枉啊,这些是黑风寨的土匪,常来小店白吃白喝,稍有不对付,就将小人打得半死,还要…还逼小人浑家陪着喝酒。”
“大雪日子,按说他们不下山的,不知,不知今天这么了,合着没祭财神,该着小人倒霉了。”
赵夏对张玉道:“大人,看样子这些蟊贼要抢我们的马。”
张玉看了眼瘦老板,见神态不似作假,况且,若他真是土匪的坐探,那该在酒肉里下满蒙汗药才是,他笑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送给他们便是。”
赵夏不解道;“大人,对付此等蟊贼,费不了多少功夫,何必白白损失两匹良马?”
张玉拿起酒杯,仰头而尽,笑道:“不急,你我初来乍到,还是以和为贵,先陪他们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