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么歇会儿吧,走不动了。”
开封城外的官道上,一前一后,走来了两个少年郎。
走在前面一个,穿一身黑,大概十六七岁,长得文秀清俊,说不出的那么好,特别是皮肤,白啊一般姑娘家都没真么好的白肤。这少年头上有生巾,穿着的黑服也是生袍,一手提着个小包袱,赶路状。
他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皮肤略黑,但也是面目清秀,走路拖泥带水的像是累坏了,边跟前边那位少年打商量,穿着短衫,干干净净像个童。
“哎呀。”头前那位少爷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指了指那小童,“你说你啊,包袱我都给你拿了,半个时辰前刚刚歇过你又累了,都说了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你跟来干嘛”
那童小跑上两步,扁着嘴,“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啊万一出了事,怎么跟夫人交代。
“开封天子脚下我”那少爷说着,压低几分声音,“我爹公正廉明,治安可好了还怕我丢了不成”
话没说完,身后呼噜呼噜直响。
两人回头远处一支马队飞奔而来。
“哎呀”那童赶紧拽着自家少爷往路边跑。
刚让开道十几匹马已经呼啸而过了。
这么巧,不远处的岔道上,正好也来了一支马队,也是十几个人,双方在岔道口撞上了,谁也不让谁。
两方面的马倒是都惊了,嘶叫几声后停下脚步。
两个少年就听双方开始争吵。
“我们是金刀王爷的人马,赶紧让开”
“我们是呼延王爷的人马,你们闪开”
“呸呼延王爷都死了多少年了”
“我才呸金刀王不过是个藩王在开封府逞什么能”
两方面骂着骂着最后打起来了。
最近几天比较干燥,好长时间没下雨了。官道上积累了厚厚的黄土,这马队一交战,马蹄子将泥土都踩了起来,拂尘漫天黄烟滚滚。
“嚯”
那童拿袖子捂着鼻子问生,“少爷咱么是不是走错道了这是快到黑风城了,不是到开封府了吧怎么城门口还两军交战的”
那少爷皱着眉头打量双方人马,刚才两方在争吵的时候,他倒是也听得真切,什么金刀王爷呼延王爷大宋朝不就剩下个八王爷和九王爷么
“少爷。”童拽了拽那少年的袖子,“咱么绕道吧,刀枪无眼的多吓人。”
“啧”那少年一脸正气,挑眉一摆手,“那怎么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如今太平盛世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荒唐至极”
说完,他快步上前。
那童吓得在后头猛拽住他腰带,“不行啊少爷刀枪无眼”
“哎呀,你放手”那少年也挣脱不开,索性不管了,高声喊了句,“都给我住手”
别说,双方还都正的助手了,维持着你抓着我兵器我拽着你马缰的姿势,一起回头。
就见眼前两个少年。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少爷正气凛然,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数落众武将,“开封乃是我大宋皇城,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乃是文武大展拳脚,造福于民的大好实际,可是,你你们”
那生一张嘴真能说,巴拉巴拉跟往外倒子似的,一刻不带停的。
众武将起先还耐着性子听听,后来就觉得“嗡嗡嗡”烦的人脑袋疼,心说哪儿来的呆子,跟个话唠似的。
正这时,从开封城门的方向,来了一支人马,为首一员大将,身披银色软甲,四十来岁样貌端正,一手提着杆锏,一手拽着马缰绳。身后士兵统一黑色军服,是皇城军的号衣。
“不得闹事”那人大喊了一声。
本来打在一起的双方人马彼此交换了个眼色,都默契地松了手。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从两边走了,绕开了那一支皇城军的人马,连招呼都没打一个,跑得飞快,似乎还较着劲呢。
那位大将无奈摇了摇头,就要带着人马走。
没想到那少年不干了,“且慢”
这位将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