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静斋由地尼所建立,成立于东汉年间,广研天下宗教门派为己任,希望能寻出悟破生死的大道,亦是修行佛法之地。
其山门之地名为帝踏峰,且门人都是女子,其中不少是带修行,掌门人即为慈航静斋的斋主。
这一日,一辆马车来到山脚,紧接着几个显得文弱的青年和尚从马车上小心翼翼搀扶下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僧。
一行人望了望山路上两边刻着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马上走过名为七重门的七道木门。
当穿过最后的一道枣红色的正门,就见一位不足双十年华的少女,她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
其容貌之美令人难以相信,即使眼睁睁瞧着,仍会在心中生出不信凡间有此人物的念头。
“妃暄见过智慧大师。”
“不必多礼,带老衲去见梵斋主,想来其他三位佛兄,早就到了帝踏峰吧。”
“嘉祥大师、帝心尊者、道信大师两日前就已经上了帝踏峰,师父得知大师将至,立即派人传讯,现在应是都在慈航殿候着。”
师妃暄领智慧大师等人走过一个大广场,步入名为慈航殿的主殿,就见三男一女望来。
一个身材挺拔雄壮,手持禅杖的雍容老僧,一个身材枯瘦,面容显得有些黝黑的老僧,一个整个人都透着和善可亲气质的老僧。
他们赫然是华严宗的帝心尊者、三论宗的嘉祥大师,禅宗四祖的道信大师。
另一位虽然落为尼,但是天生丽质,其神韵与一开始出现的师妃暄很是相似,是个十分貌美的尼姑,她正是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
“佛兄,先不必多言,我帮你看一看伤势如何。”道信大师第一时间为智慧大师诊脉。
“不必过多费心,你们一见我气息似有似无,面无血色,形如朽木,就应该清楚,老衲已然是命不久矣。”智慧大师摆了摆手,郑重道:
“如今最为重要的是那无常。”
帝心尊者面容浮现一丝怒意: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对他网开一面,没想到这些年来隐藏的如此之深。”
嘉祥大师幽幽一叹:
“唉,前些年我来天台宗讲经,便是特意为此子来,一见他气质清净无染,性子淳厚和煦,本以为是为我佛门又添一位大才,岂料万般皆是假象。”
道信摇头苦笑:
“当初我亦无比欣赏此子,觉得邪王收他为弟子,果然不无道理。”
梵清惠听完,直接向智慧大师询问:
“佛兄,无常的武功究竟到了怎样的境界,我听你信中说,你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深不可测,他自言已经悟透了佛家经典,达到比大宗师更高一层的天人之境。”智慧大师凝重道:
“以我跟他的交手来看,他的武功的确臻达非人之境,不仅心意圆满,浑身上下无任何缺漏,其势仿佛吞噬一切黑暗的无底深渊,气如开阔无垠,宽广无比之苍穹。”
“体魄更透着一股无坚不摧、金刚不坏、至刚无敌的神韵,而术仅凭笛曲就能操控他人心神,化作死士、傀儡。”
他说到这,不禁剧烈的咳起了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