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锦娘脸一红:“你别胡说,我要去煮饭了。”她说完背过身就走。
张婶若有所思。锦娘有这个意思,那宋大郎呢?
弟媳嫁大伯哥虽然难听了点,但对锦娘来说,却是个好事。
田锦娘快步去厨房,住了一锅粥,又煎了三个饼。
锦娘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宋毅已经起来了,他洗漱后,又去外头的公井里提回两桶水。
水缸在厨房里,宋毅刚想进去倒水,可看到田锦娘在厨房里忙活,他心中迟疑了。
家里厨房很小,他若是进去,难免会靠近弟妹。若是不小心又闻到了弟妹身上的味道,那真是罪过。
于是宋毅决定先把木桶放在厨房门外,等会儿弟妹出来了,他再进去倒水。
放好木桶,宋毅正打算打拳,忽然看到堆在屋檐下、劈好的木材不剩多少了。
而院子另一边屋檐下,堆着几根没劈的树干。
看到这里,宋毅心里一沉。
如今家里没了男人,取水劈柴这样的活得弟妹自己做。她本就瘦弱,这种活对她来说太吃力了。
宋毅便赶紧从杂物房里找来锯子和斧头,将柴火劈了。
他习武多年,力气大得很,劈柴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不多时宋毅便将几根树干全部劈成了柴火。
不想却出了一身汗。宋毅进屋将里衣换了,出来的时候,只见院中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盘饼。
宋毅四顾一看,现弟妹还在厨房。
他想了想,走到厨房门边,正想喊弟妹一道用饭,却见弟妹站在灶台前,正低头抹泪。
怎么又哭了?
宋毅心中有些烦闷,按理他应该避开,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可见她这样,宋毅实在不忍。
万一她想不开,又想着自尽可怎么好?
于是宋毅走近两步,刻意加重脚步声。田锦娘听到声音,受惊一般看向门口,她面色雪白,脸上还挂着泪珠,两只眼眶红红的,像是受惊的兔子。
可怜又可爱。
田锦娘见是宋毅,慌忙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然后问:“大,大伯哥,早饭我给你端出去了,你快吃吧。”
可宋毅并未出去,他看着田锦娘问:“怎么又哭了?我不是说了吗,那些赌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田锦娘低头,晨光中,她侧脸清秀柔和,宋毅移开了目光。
“不,不是那件事。”他听到田锦娘小声说。
宋毅诧异:“还有旁的事?”她肩头到底有多少事压着啊。
“……是,是隔壁的张婶子,她……她昨夜看到了你进我屋里……”田锦娘声音低不可闻。
宋毅一愣。
只见田锦娘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