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永固杯,杯如其名,是宫廷造办处用纯金打造的鼎形酒盏,金匠们以夔龙顶珠为双耳,金象踏地为三足,在杯身上使用了珍贵的点翠工艺,还将不少漂亮的珠宝镶嵌在了浮雕的花纹上。()
整个酒盏单看外观就显得奢华极了,不过比外表更重要的乃是这个金杯的内在。
?想看袂浅的《清穿之嫡长孙他太难了》吗?请记住[]的域名[(()
金杯象征着“江山永固”,政|治意义颇为重大,是清朝帝王在宫廷新春典礼上专用的酒盏礼器,一年也就在群臣跟前亮相这么一次。
如今帝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金瓯永固杯递给了太子,万岁爷这究竟是何意啊?!
纳兰明珠平和欢愉的心情陡然下降,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索额图,瞧见赫舍里这老匹夫也是一脸错愕又难掩惊喜的模样,他不由捏了捏捧在双手中的酒盏,敛眉抿唇深思。
弘晞的瞌睡虫也被眼前这惊人一幕给惊跑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阿玛手中的金杯。
“金瓯永固杯”,他上辈子就曾跟着爷爷、奶奶在故宫博物院里见过了,只不过那时这金杯是乾隆下旨令宫廷造办处制造的。
他如今还能回想起来,当时奶奶站在厚厚的玻璃柜前给他讲:乾隆爷非常重视金杯的制造流程,每道工序,每个细节图样都曾一一过目,在乾隆早年时共制造了三只金杯,晚年时又命造办处制造了一只,前后加起来共四只的金杯在乾隆帝驾崩后就在之后的帝王手中代代相传,直至最终王朝覆灭,两只留在了国内的博物馆,两只流落到了海外。
而在这方世界里,目前宫里这唯一的金杯乃是在康熙八年,他汗玛法刚刚铲除鳌拜亲政,自己嫡亲的大伯(承祜)也出生后,双喜临门,龙心大悦,帝王亲手画了金杯图样交给宫廷造办处制造的。
金杯在头顶廊檐宫灯的照耀下散发着朦胧的光晕,胤礽也低头瞧着手中的帝王专用礼器,屠苏酒的温度透过杯壁传进他的手心里,暖的他手心热乎乎的,一颗心也“砰砰砰”直跳。
“汗阿玛。”
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父亲。
康熙右手微抬对胤礽说,同时也是对着底下的众人道:
“今岁前两杯的祭天酒与祭地酒就让太子来吧。”
群臣闻言心脏皆是重重一颤,捧在双手中的酒盏也是微微一抖,仔细听的话,喜庆隆重的礼乐声都出现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停顿。
胤礽也按耐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在底下儿子、兄弟们、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神情恭敬的将手中的第一杯屠苏酒高高的泼向麻麻亮的天空,又将第一杯屠苏酒弯腰泼在脚下的青石板地砖上,随后俯身将捧在双手中的酒盏再度呈递给了老父亲。
康熙将第三杯屠苏酒自饮,底下的众人才跟着双手发颤的将捧在手里的酒盏送入口中,每个人的心中此刻都像是打鼓般,七上八下的平静不下来。
温热的酒水顺着喉咙往下滑,纳兰明珠却觉得像是赤脚踩在结冰的河面上仰着脖子在喝冰水般,感受不到一丁点儿酒水的热度,再联想到
()几日前宫里传出来新春佳节过后惠妃娘娘就要出宫到孝庄文皇后陵园内侍奉一年的消息(),他一下子就感觉入坠冰窖?()_[((),从头到脚都变得冷飕飕的,脑海中也充斥着几个大字:这头上的天要变了,天要变了啊!!
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官员们则齐刷刷的眼睛亮了,觉得盼了多年的新日总算是看见腾空的希望了啊。
消息传到后宫时,本就郁闷不已的惠妃一下子就急得昏倒了。
心思各异的众人在一片恍恍惚惚里度过康熙三十九年的大年初一。
初一与初三也在忙忙碌碌的各种清宫祭祀典礼里度过。
初四上午,宫人们将挂在各宫里用木板雕刻的新春对联一一取下收入库房。
初五送神结束。
初六清晨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帝王开启新一年的御门听政,皇子、皇孙、公主与宗室格格们开课,民间商铺开业。
待到元宵佳节也庆贺完后,新春就结束了。
过年期间受到双重暴击的惠妃像是骤然间苍老了好几岁似的,在春寒料峭的正月底,脸色苍白、黑眼圈极重的,被亲子直郡王与养子八贝勒一左一右搀扶着,在北边的神武门外坐上马车,一路碾压着积雪朝着昭西陵而去。
纳喇氏一坐进车厢里就忍不住双手掩面而泣,一颗颗泪珠子随着颤抖的双肩从下巴上滑落到衣领上,打湿了镶嵌在领口处的白色狐狸毛。
谁能想到,这争来斗去几十年,到头来,却落下个晚节不保、里子面子输了个精光的落魄结局,人居高处时总会被眼前的繁华迷了眼,一朝不慎被打落枝头了,才有心思反省过往,可奔五的纳喇氏左思右想都捋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才使得她原本应该灿烂一片的前程蒙上了尘埃。
陵园环境清幽,她还有的时间去迷茫呢。
随着春风吹绿大地,贵如油的春雨也淅淅沥沥洒遍京城。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一月。
一月一龙抬头过后,四公主与漠北土谢图汗部亲王的嫡长孙在京城里举办了盛大的成婚仪式,清廷也完成了首次与漠北的联姻。
新婚燕尔的小两口暂时住在内城里的府邸内。
月初有喜事,月末皇家再度有喜了。
七福晋哈达那拉氏与八福晋郭络罗氏在一月一十六这日,分别在一清早、一夜晚,妯娌俩各生下来了一个哇哇-->>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