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咏赋没想到李意清会这么赤裸裸地威胁,他咬牙切齿又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元辞章,声音乖巧道:“大哥,我没有。”
元辞章看他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三人在海棠院中用了早膳,一道去了江宁书院。
不到辰时,江宁书院外已经人山人海,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路上看着无所谓的元咏赋忽然紧张了起来,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江宁书院佼佼者无数,他即便有在白鹤书院的底子,也未必能在小考中取得甲等的名次。
那他贸贸然带元辞章和李意清前来,说不定还会落了他们二人的面子。
元咏赋心中纠结难平,红润的嘴唇被他紧紧抿着,一双眉毛紧紧皱起,看着能夹死一只苍蝇。
辰时一到,江宁书院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排穿着青衫短绸的夫子走了出来。李意清在心中微微数了数,一共是七个。
为的青衫夫子朝众人拱了拱手道:“感谢各位来到江宁书院来看本年的仲春小考,请学子走左侧门入中堂净手答题,陪同的郎君夫人可移步至偏院小憩,书院已经备上茶水点心。”
夫子话音一落,学子和陪同前来的人自觉分成两拨。
在几人身边,有一个夫人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儿郎的脑门,轻声细语说着鼓励的话语。
元咏赋抬眼看了李意清一眼,凑到她身边小声道:“江宁书院的点心都是不外售的,里面有一种叫做书墨糕,味道还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袖子中的一张纸悄悄塞到的李意清的手里。
李意清看他一眼。
“这是什么?”
元咏赋低声道:“我在偏殿准备了一幅棋盘,你顺着纸上的路线去找……我可不是怕你无聊。”
李意清笑吟吟地点头。
“这样啊。”
元咏赋不再多看,斜挎上自己的装笔墨的袋子,钻进了左侧的学子群里。
目送元咏赋进场后,李意清打开他留下的字条。
上面写着两行字:
棋盘在东南侧花瓶的旁边。
要是没有就是被人拿走了。
李意清看完,将纸条递给元辞章,“元咏赋写的。他刚刚特意提到了书墨糕,稍后给他留一份。”
元辞章看完纸上的字,神情没怎么生变化,和李意清一道走在前来陪同观试的人群中。
有眼尖的人注意到元辞章和李意清,小声交头接耳道:“那两位看着面生的很,你可认识?”
“怎么不知?”被拉住的那人瞧了一眼,“左边那位,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女儿,於光公主,右边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状元——元家嫡长孙元辞章。”
“我听人说,状元郎的胞弟现在也在江宁书院读书?”
“正是。不然你以为两人俩这儿做什么。”原先答话的人整理了一番袖袍,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妥后,低声道:“这两位难得露面,今日正好是个机缘,我前去拜会一番。”
“你攀附心切,可江宁书院的山长都没出面,你上去没得讨人嫌。”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周边一群人哄然大笑。原先说着要上前搭话的官人顿时觉得没脸,不再声张。
“……”
元辞章和李意清刚走进偏殿,先绕道走到东南侧去寻找元咏赋苦心准备的棋盘。
东侧一角花瓶不少,元咏赋写的又不详细,李意清粗略找了一遍后,没有看见。
或许真的已经被人拿走了,毕竟现在这方偏殿中就坐着三四十人了。
李意清正准备作罢,就看见元辞章在一盆铜钱草的水缸下找到了棋盘。
“……”
李意清沉默了半响,“他管这个叫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