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院长手里接过‘优秀毕业生’的头衔。
台下媒体举着闪光灯,围得水泄不通。
院长说:“请媒体朋友开始提问环节。”
宋知予满含期待的扫下去,一位戴黑色英伦帽的男士拿着工作证站了起来。
男士抬头,露出穆司卿的脸,身周的场景瞬间发生变化:
闪光灯变成一条条獒犬朝台上扑来,头顶的舞台灯变成一个又一个酒瓶哐哐向舞台上砸。
宋知予有些慌乱的往台下跑,却被穆司卿捏住后脖颈:“抓到你了,这次,不会放过你了。”
男人手上稍稍用力,拖着他往黑暗更深处行进。
宋知予像待宰的鸡崽,被单手轻而易举地带走。
“不要……”
“不要!”
他高声呼喊,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假的…都是假的……”
宋知予确认穆司卿没在屋子里,陡然松了口气。
他狠狠攥着手机,真是个不想再来第二次的噩梦。
“不能慌,等找到回去的办法,就再也不会见到穆司卿了。”
他抚了抚胸口,逼迫怦怦跳的心脏冷静下来。
找到离开的方法之前,他得活下去。
宋知予失神许久,左右无法入睡,干脆换身衣服打算下去转转。
下午回来的匆忙,没能在客厅中多打量几眼,但他记得被獒犬扑倒时,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一架钢琴。
宋知予顿了顿,信步朝钢琴走去。
“只是试一下,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四岁开始学钢琴,学到十六岁,左手因车祸骨折,再也弹不了一首完整的曲子。为了不离开舞台,他仗着一张脸,托家里的关系转行进戏剧学院学表演。
不能弹琴的这些年,他手痒的厉害。
“刚才不是还敢咬我吗?”
现在的身体一双手细长白嫩,虽没有原先的手灵活,但好歹是一双健全的手。
宋知予嘴角露出一抹欢喜,克制地掀开琴盖,按压琴键。
穆司卿走进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冷白的灯光之下,漂亮的少年手指跃起又落下,阵阵琴音优雅交叠。
没有恐惧,没有懦弱,只有望不到头的自信,和让人抓不住的自由且满足。
穆司卿眸光闪动,向前走近。
落地窗前的少年毫无知觉,一头黑软的短发松松散散贴在天鹅颈;雪白的衬衣大了两个尺码;瘦瘦小小的身体上套了条黑色的宽松垂脚裤,干净又清纯的简直要命。
前不久,他宽大的手掌还掐在那脆弱的天鹅颈上。
穆司卿捏捏指尖,回味下少年细腻的皮肤手感,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真该在上面咬一口。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漂亮的少年被男人按着头压在通体漆黑的钢琴上,高大的身躯贴上纤薄的后背,微尖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在颈侧。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