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一会儿让二哥去请二舅过来,大家一起吃个饭,今天也算是我的好日子。”她甚至觉得二哥就算不去请,说不定二舅就会不请自来。
另一边,曹桂芳越想心中越不忿。
虽然没有带媒婆,但是她看得出来,大姐家这就是要定下来的意思了。
“姜二娃,你说这咋整啊,那丫头要是真的嫁给了军官,那咱们儿子可就毁了。”
曹桂芳面前坐着的略带风霜但还算板正的男人正是姜丽梅的二弟姜玉贵。
姜玉贵平常在外的名声用川话说就是个耙耳朵,家中媳妇说一他不敢说二,但遇到大事,曹桂芳还是得听他的。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虽然是曹桂芳先斩后奏的,但是她收了好处回来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姜玉贵,他虽没赞同,却也没反对,那姜丽梅还能把好处还回去吗?
那怎么可能?
“你当真确定是来提亲的,别是什么误会?”
他们姜家的人脉,他还不清楚吗?谁会给那丫头说军官?
“那哪儿能呢,我听他们一口一个亲家的叫,那还能有假,肯定是余平那小子给介绍的!”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两口子,姜丽梅一说话就说到了点上。
“当初要不是我们撮合那小子和城里那病……”
“别他娘的一天到晚废话那么多!”姜玉贵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看得曹桂芳往后缩了一下。
她说得又没错,当初她家男人看出那病秧子看上了余平,于是帮忙撮合,结果那两人倒好,结了婚别说给他们好处,就连余家都给断了,真是白眼狼。
一家子的病秧子怎么不去死,害得她的福保现在还回不了家。
要是余瑶在这里,余瑶肯定能听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为什么大哥大嫂一家和余家这么几年来越来越淡,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很淡,都是她二舅一家搞的鬼。
“那你说到底该杂办嘛,你是福保他亲爹,你可不能不管娃啊。”
曹桂芳说着也抹起眼泪来,她实在是没法子了,谁能想到那刘阳那么混呢,看着斯斯文文很好骗的样子。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要不是你成天惯着他能让他偷东西被抓了?”
曹桂芳本来就又担心又委屈,如今听到自家男人这么说自己,她哭得更凶了,只听得姜玉贵心烦。
外面偷听的曹美美也心烦,她二姨二姨父到底能不能行,怎么收拾一个小姑娘都收拾不了?
要想让一个小姑娘嫁人那还不容易吗?搞臭她的名声呗,如果搞臭名声还不行,那一定是不够臭,实在不行直接绑了,生米煮成熟饭,也好过在家里干着急啊。
再晚了那军官就真和余瑶定了,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她靠在土胚房墙壁上竖着耳朵听着,沾了一身的黄土她也不想管了,刚想冲进去出主意,终于听她二姨父说出句有用的话来了。
“别哭了,既然那个刘阳不是好惹的,你就告诉他去,反正他不是为了娶那丫头吗,告诉他那丫头要结婚了,看他不着急?”姜玉贵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裤腿,说道,“我去大姐家看看,想娶我姜家的人,也不看我这个做舅舅的能不能同意。”
见自家男人终于话,姜丽梅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