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蔺党和阉党。
蔺泊舟扳倒了阉党,才能把阉党掌握的权力收回,握在自己手里。
孟欢勉强能记起来一点点,他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肉,撑得两腮鼓起。
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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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柩的天光暗淡,似乎到了傍晚。
一阵穿堂风从大殿吹过,带起雨后潮湿的凉意。
一整个下午,孟欢都在蔺泊舟的寝殿,蔺泊舟看书写信,他就画画,画小人儿。
时间稍晚时,游锦弓着腰走近,案板上端来一碗药:“王爷,该喝药了。”
上午蔺泊舟肯听他的话,孟欢也变得积极了不少,他放下笔跑到他跟前主动端过药碗,到蔺泊舟的位子旁:“喝药了喝药了”
“欢欢稍微等一下——”
蔺泊舟话音未落,孟欢已经扫开了他面前的纸。
“……”游锦也愣住了。
蔺泊舟处理公文时一般不让任何人打扰,容易坏他的思路,不过此时蔺泊舟却笑了笑,没说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嗯,喝药。”
孟欢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眼前的蔺泊舟垂着眉眼,那眼尾的弧度带着几分凉薄,像早春时节的寒湖水,深不可测。
可现在,他只是听凭孟欢的动作,一口一口,收敛了全部的锐意和危险性,乖乖地喝着他送来的药汤。
就,莫名让孟欢觉得……好乖啊。
药汤喝到一半,孟欢才意识到,蔺泊舟现在健健康康坐在椅子里处理公文,没有上午那么虚弱,自己喂药好像有点儿多此一举。
他问:“王爷,其实你可以自己喝药了,对吧?”
“对,”蔺泊舟并不觉得麻烦了他,“不过欢欢都喂上了,那就继续喂吧。”
“……”
孟欢明亮的眸子望着他的眼睛:“不苦吗?”
蔺泊舟承认了:“苦。”
“……”
原来真的苦啊。
就为了让自己喂他,一直忍着吗?孟欢眨了眨眼,低头搅拌药汤。
勺子在药汤里搅了搅后,孟欢想了想,说:“王爷,要不你现在一口气把药喝了,我倒碗开水,再一口一口喂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