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开领增派两万步卒来到东风城,潘就下令大军在城内休整,近日便会有出征的计划。结果第二日清晨他便点兵三万,直取原州城。
东风城出兵的当日下午原州城便收到了消息,东南领的一众核心是吓得心惊胆战,连那平日气定神闲的范虎也有些失了方寸。
“范大人,这可可如何是好啊?”炼阙东惊慌失措地问道。纪霖若是在此,定会惊讶于今日的炼阙东与他初见之时的炼阙东实在是相去甚远,不但精气神生了变化,连双目中自信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如今的炼阙东,不看衣着的话与寻常百姓无异。
“他们此前分明与我们结下兄弟之盟,如今出尔反尔擅自出兵,应该派人前去质问他们,并喝令他们退兵!”范虎强装镇定,道。
“对,范大人说得对,仍旧派小范大人去吧,现在就出!”
“不行!”范虎拒绝得极为果断。此前他推断开领不会全力进攻东南领,因此只要条件足够,议和定能打动开领,前去议和也算不上危险。他极力推荐儿子范斯前去议和,也是看准了这一点,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利,日后成为两股势力的中间人。哪怕是没有其它的好处,单单议和成功那也是大功一件。
接着范虎便解释道:“面对开领公然撕毁盟约的行为,不适合派犬子这个与他们立下盟约的人去,下官建议换个人。”
“这倒也是。”炼阙东哪里知道范虎心中所想。实际上从范虎的思路出,面对开领的毁约更应该派范斯这个与他们立下盟约的人去,但范虎明显不愿意,炼阙东也不敢强求,只能另派一位言官前往开领军中质问。
六月十七,伴随着昨日派出的言官一同回来的,还有开领的三万大军。那言官进了原州城后,直奔侯府。
“大人,敌人说只要现在开门投降,城内全部人都性命无忧。若是要他们攻城,他们就大开杀戒!”那言官看着几位大人道。
“这该怎么”主位之上的炼阙东扫视众臣,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区区三万人,如何打得下我们原州城?我们据城固守,敌军久攻不下自会退兵!”范虎高声道。
范虎的话给了炼阙东极大的信心,他眼睛一亮道:“对,范大人说得对!我们原州城哪是那么容易就打下来的!”
于是乎,他们决定对开领的条件不予理会,据城固守。
待众人散去之后,那名言官亲自上范府找上了范家父子。
“两位大人,那开领领头的将军私底下对下官说,只要东南领有人能割下炼阙东的头颅奉上,日后必在开领加官进爵!”
范斯闻言大喜,正欲开口,被范虎抬手阻止。
“他还说了什么?”范虎问道。
“再无其它,就说了这么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待那言官走后,范斯急道:“父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搭上开领这辆大车,我们何愁不能飞黄腾达!”
范虎看着范斯,有些失望,摇了摇头。随即回道:“糊涂啊你,炼阙东是信君亲封的侯爵,你把他杀了,开领不是正好有借口杀你?你一下就帮他们解决了两个麻烦啊!”
范斯闻言呆立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