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窗户外跃了进来,轻轻落在地面,没有丁点声响,他穿着一身布衣,头戴笠帽,显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身份,走到桌旁。
“院外有人盯梢。”
“我知道。”
“谁的人清楚吗?”
“我爹爹。”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杨莲亭吧。”
童玉康倒了两杯热茶:“普洱放五年以上,已经自然陈化,化熟为生,茶性温和,香味浓郁,正适合冬天里消除寒气。”
那人看了眼地上的狼藉,拿过茶杯,问道:“你与他有私仇?”
童玉康想了想,还是摇头。
“那你昨天真是失态了。”
童玉康冷笑道:“我不是圣人,偶尔失态也正常!”
那人沉默片刻,问道:“最近有什么消息?”
“东方不败回了一趟黑木崖,好像又离开了。”
“东方不败离开黑木崖?去向能查清吗?”
“你真说得出口,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去查东方不败的行踪?你干脆让我把东方不败给你抓来,岂不更省事?”
“嘿嘿,能抓到最好。我是说从杨莲亭那边入手。东方不败离开期间,应该也和他存在某种消息传递渠道。”
“杨莲亭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这样心急,迟早会出事的。”
“不是我急,上头急!东方不败在位一日,万大人的计划就实施不了。”
瓷盖沿杯口转了一周,撇开浮沫,茶叶在滚水中慢悠悠地舒展,童玉康看了眼斗笠人,冷笑道:“急有何用?日月神教百年基业,真论起根基来……张韩朱彭,不过当年的太祖皇帝运气好了三分,韩家才成为天下正朔—”
斗笠人连忙制止道:“童千户,这些话不是你我所能言的!”
……………………
是夜。
童府后院,小亭内。
雪地上几行足迹一直延伸到亭前。
铜炉里冒着熊熊烈火,裹着蜂蜜烤制的羊排正好焦黄,散出迷人的香味。
壶盖像跳脱的小兔子,被热气顶的一颤一颤,酒香随之翻涌而出。
童家父子四人,各居一方。
“神教往北扩张不顺,大郎,你还要多费点心。”
“顺天府头号江湖势力是忠孝堂,似乎同锦衣卫有勾连,好几次官府暗中出手,不然孩儿早灭了那伙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