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荀弟愿言,玄敢不洗耳恭听。”
二人玉杯对碰,一饮而尽。
【往事依稀】:
五年前,大魏初受禅。黄初元年。
邺城外,风声飒飒,柳叶乱舞,就好似荀粲的心。
那个人,就要离开了,他想要留下那个人,但他知道,一定留不住的。
凭空虚跃,曹家白鹄。
那一身红衣的姑娘虽才八九岁年纪,但却已经能将父亲骠骑将军曹洪的神骏战马‘白鹄’驾驭自如。
“荀粲,我走啦,你记得等我,等我学成了,我就离开龙虎山,来中原找你!”
“好,我等你,我等你!”
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一抹红色,荀粲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柳枝,一边拼命的大声喊着,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那姑娘的影子。
夏侯玄听了荀粲的自述,不禁皱眉叹息。
青梅竹马,一别经年无音讯。
二人再次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如此说来,曹骠骑的女公子,当年是与皑弟一同离京,前去龙虎山静养修行的。”
夏侯玄说的皑弟,正是舅舅曹真的七子,曹皑。
说起这龙虎山,乃是如今五斗米道教的正坛。
前朝既有真人张陵,与其妻雍氏在龙虎山隐居修道,后来又有张陵之孙、本朝故镇南将军阆中原侯张鲁的三子,张盛张元宗,入龙虎山传扬道教,四方学道者甚众,因此龙虎山这才成为了当今道坛正宗。
“只不过,皑弟是因为自小体弱多病,这才去龙虎山修养的。至于乐城侯的女公子,年仅八岁便能够驾驭‘白鹄’名驹,却又为何要前往龙虎山呢?”
荀粲醉笑道:
“据说是有相士,给曹骠骑算过一命。那相士说,曹骠骑命中有一大难,如若可以让一名子嗣自小修行,则此难终可以化险为夷。”
夏侯玄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他笑问道:
“是什么样的相士,竟然让堂堂曹骠骑如此信奉?”
荀粲正色道:
“那名相士,正是我朝神相子,朱建平!”
“是朱建平先生,难怪!”
夏侯玄也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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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李丰、李翼兄弟带领着许允、崔赞等郎中已经将洛阳内城整个交通都控制了起来。
昌陵乡侯、夏侯府门外。
一支负责戒严洛阳内城九子坊的五官郎中百人队,正在最为紧要的此处把守巡逻着。
这支郎中的百人将,正是和逌。
今年刚满十五岁的和逌,是光禄勋和洽的二子,已在在军中任职整整两年,一步一步升任为百人将的他,早已具备了一般同龄人所不具备的那份稳重,以及军旅战士的那一份责任。
“让各队什长分派人手,把各个街角巷尾都盯住,切莫让可疑之人溜走!”
“唯!”两名队率领了和逌将令,立即给各自的下属下达命令去了。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