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摆了摆头:“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像是为了证明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她向前走了几步,步伐虽有些摇晃,但确实走回去是没有问题的。
“唐馆主不是说我是黑心老板吗?那便给我个机会展现一下对下属的关爱。”
李宸谨似笑非笑。
唐瑞雪估算了一下从此处到丰年武馆的距离,她确实走了蛮远,若真自己走回去,不知道要摇摇晃晃走多久。
那就当是坐了领导的顺风车吧,这是领导应该付出的。
她选了靠门的老位置坐下,车中依旧是那股檀香,闻着闻着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在心底默念:别睡别睡别睡
哐当——
唐瑞雪直直地倒了下去,好在车中铺了软垫,不疼但适合睡觉。
李宸谨听到她这边的动静睁开了眼,门口的座位只剩下空气,垂眸视线向下才看见了睡在地上的唐瑞雪,嘴中还在嘟囔着不能睡。
他唇角牵起,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伸手将地上的唐瑞雪捞起晃了晃,怀中的人毫无反应,目测睡得很死,短时间内是不会醒了,因此他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到自己旁边坐着。
唐瑞雪坐稳还没有三秒就直愣愣地往他那边倒去,蛄蛹了几下,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把李宸谨的腿当成了枕头才不动了。
李宸谨身子微微一僵,伸手想将她挪开,脑海中又浮现起在矿洞那日,她一不小心坐到了自己的身上,唇角的笑又深了几分,收回了手。
那日,升平街初遇,她在擂台上自信满满,少年时,他也同样寻人不断切磋,在巨峰县时,唐瑞雪持剑的身影让他想起了在漠北时,他也曾一人一剑深入敌营带领大军赢得了胜利。
又想到如今的身子,内力全失,再也无法回到战场上,或许怀中的人,能成为他的剑。
又将大氅解下,盖到唐瑞雪身上,虽在车内,但难免会灌进来一丝风,对于睡着的人来说格外的冷。
“些许颠簸,让马跑慢点。”
李宸谨对着前室驾车的寒舟命令道。
寒舟将马绳微微一拉使马的度降下来,皇城的路平坦,他这个坐在前室驾车的人都没有觉得颠簸,车内还有软垫怎么可能会颠呢?况且他在殿下身边这么久也没听过他说颠簸,莫不是忍了十几年这下终于忍不住了?
他此刻心里乱七八糟的,一边反思自己的工作还有哪需要改进,一边又觉得好像不是他的问题,是殿下的问题。
自家殿下最近确实阴晴不定,明明从将军府出来还着急回府,这下子又要求慢点回去,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是回哪?丰年武馆和宸王府完全是两个方向。
他恭敬地问了一句:“殿下,回府还是去丰年武馆?”
“回府。”
寒舟虽然疑惑,但还是驾着马车朝着宸王府的方向。
唐瑞雪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微缩,薄唇轻启,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李宸谨侧身将耳朵凑近了些,大概率她是想要水喝。
唐瑞雪眼神有些迷离,见有人侧身来听,声音放大了些:“你好香啊。”
温热的鼻息挠得他耳朵有些痒,车内檀香围绕。
在大氅下她有些热,将手伸出来抚上李宸谨的脸,他的脸是冰的很舒服,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抚上去。
没过一会,唐瑞雪皱眉,不满地嘟囔道:“不舒服,越来越烫了。”
她的手继续游走,急不可耐地想找到同刚才那样冰的地方,从他高耸的鼻梁一直摸到他的胸膛,还是不够凉,她只好继续往下,可是越往下却越热。
李宸谨身子一僵,大手包裹住不安分的手,重新塞回到大氅下,随后将身子回正,过了许久才重新将视线落到膝上的女子身上。
唐瑞雪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一脚将身上的大氅踢开,手无意中抓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蹙着的眉才缓解了一些。
李宸谨看着她紧抓着自己玉佩的手,本以为这样她就会安分一些了,怀中的女人却突然一扯将玉佩往她脸上靠了靠。
她这一扯,连带着李宸谨整个身子都俯了下去,两人摔倒在地上,出巨大一声声响,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又感受到脖颈间湿热的唇,急忙用胳膊肘撑地,担心将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