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杨小子,听老夫好言相劝,你若是着了张山岳的道,将一头虎狮娶进你何氏家族大门,动辄便要狮吼虎啸,这往后的日子可有得你受的。”
一众武修闻言不由齐齐放声大笑,有人喊道:“张山岳,你个老不知羞的,你那族女张婉柔才多大年纪,你便四处保媒拉纤,唯恐其将来嫁不出去。
不想今日却又坑到何家小少爷头上,老夫奉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何杨小公子是何等聪慧的俊才之辈,岂会中你这老东西的圈套!”
张山岳听得一众知根知底的狐朋狗友纷纷揭穿其最为疼爱的小辈老底,在何杨眼前失了颜面,顿时将一张老脸气得红成了猪肝色,暴跳如雷道:“尔等鼠辈,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辱及我家婉柔的大好名声,枉我家婉柔平素对尔等孝敬有加!
莫非你以为老夫当真不知你等那小人的龌蹉之心,你谢氏家族中那谢苗苗今年已满十五岁,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定是盯上了何杨小子,却将我家婉柔视为劲敌,肆意诽谤贬低。
何杨小子,你且暂时避开。
哼!老夫要与尔等鼠辈决斗,至死方休!”
“张山岳,老东西,你来真的?决斗就决斗,当我等怕你不成?!”
张山岳当真撸起袖子作出动手状,被一众老辈武修在嬉笑怒骂中连拉带拽拦住。
陪着笑脸忙碌好一阵,直把腮帮子都笑得酸胀僵硬,互相约定好在何氏家族中聚会之日,何杨方才将这帮比爷爷辈还老的十数名高阶武修送离场中。
不想这十数人却不肯返回各自家族,兀自留在场外争吵个不休。
何凌霄揽着杨倾雪,二人目光中俱是露出极其欣慰之色,今日的不利局面至此完全解开,诸多敌对阵营中的势力就这样化敌为友,且成为何氏家族极大的助力。
杨儿果真是长大了,我夫妻二人幸甚,何氏家族幸甚,如此棘手之事处理起来举重若轻、游刃有余,自己夫妻两人恐怕也不能做得比自己的儿子更好了。
本欲再度煽动众武修的陈天衍见情势已然急转直下,何杨凭借斩杀数头高阶凶兽获得十数个家族支持及大部人族的崇敬。
再多说下去也是无益,不过枉做小人,徒招人恨罢了,于是便不再开口,重新缩回到人群之中。
雷一鸣仍是毫无顾忌,伸手摸向何杨背上的金绿色双翼,被何杨闪身让开后道:“雷兄当心,这一对金翅螳螂的双翼委实太过锋利,恐伤及雷兄手指。”
雷震天亦是察看双翼半晌方才向何杨问道:“何杨小子,你这双翼除去大小不同外,形状与那金翅螳螂金翅有九成九相似,但却为何呈现出金绿双色?”
见是雷氏家族族长雷震天问,何杨恭敬答道:“回禀雷前辈,小子背上的双翼乃是小子钻入金翅螳螂腹中将其击杀之时,由手中的龙纹长枪吞噬其兽血后获得其血脉中的飞行天赋,回馈于小子之身方才生出。
至于那金翅之上的绿色从何而来,小子亦是不明就里,想来是小子在吸收其血液时与自身血脉混合所产生的变化。”
龙纹长枪,竟是龙纹长枪之功!
雷一鸣奇道:“何兄,既是因龙纹长枪吞噬,为何仅有金翅螳螂连同兽血与浑身精气被其吞噬一空,那赤角莽牛兽肉中血液虽已尽失,但精气仍在?”
何杨笑道:“雷兄倒是看得仔细,人言雷兄粗犷豪放,多有失之小节之虞,今日方知世人识人不明,不懂雷兄尚有如此洞察入微之心。
至于这龙纹长枪何故如此,何杨却也不知其所以然,多半是其龙族之心甚为高傲,有些挑三拣四吧。”
看看,我老雷也是洞察入微之人,还是我兄弟有眼力,知我懂我者非我兄弟何杨莫属!
听得何杨不着痕迹的赞誉,那雷一鸣不由心花怒放,抬头挺胸向雷震天与郭双双看去,作出一副沉稳可靠、睿智聪慧状,后者又是娇羞不已,引得雷一鸣好一阵得意大笑。
唯有郭子昂面上露出一副鄙夷之色。
哼!雷一鸣这莽汉竟然勾搭上了自己溺爱的族妹郭双双,怎么想心中怎么不爽。
此事杨辉亦是听得真切,虽是强作镇定,但仍就难耐心中的巨大失落感,不由问道:“莫非你这一身蕴含如此强大生命气息的金色血液也是得益于龙纹长枪?”
见得杨辉颇有懊悔之意,何杨心中笑:“你个老狐狸也有失算之时。”
表面不露声色,口中却是对杨辉心中的懊恼之情又再补上一刀:“禀明老祖,正是,此事尚要多谢老祖。
小子这一身的金色血液正是龙纹长枪吸收凶兽血液后注入小子体内,与小子自身的血脉混合所致。
若非老祖赐予小子龙纹长枪,小子又侥幸摸索出这龙纹长枪之妙,此次出城历练,在众多高阶凶兽的围攻下,小子必定尸骨无存,哪里会有今日的斩获。”
听到何杨所言,杨辉面上微微抽搐,花白的长须无风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