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了然,看来这具身体的酒量有些一般。
不过虽晕晕沉沉,但内里仍旧是清醒的,便没有浪费灵气,任由自己保持着微醺的状态,心情轻飘飘的适然。
“嫂嫂,嫂嫂!”
这时候,徽哥儿和沅哥儿举着一串糖葫芦跑进来。
顾檀云半侧过身子。
她苍白的面庞带上了点儿人气,如同春日杨柳拂,增添了几丝生机:“有事?”
徽哥儿和沅哥儿跑得气喘吁吁,年纪小的弟弟举起手中的糖葫芦,嘿嘿乐:“是糖葫芦哦,我和二哥从小贩的草墩子上挑的。”
他馋得直咽口水,但还是将手举起来:“给嫂嫂吃!”
顾檀云挑眉:“你们怎么不自己吃?”
沅哥儿摇摇头:“只有一个,给嫂嫂,嫂嫂对我们好。”
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小家伙有一颗赤子之心呢。
顾檀云又看向徽哥儿,七岁的孩子有点儿害羞:“是用卖弹弓的钱买的,正好多出来一枚铜板,弟弟便提议买糖葫芦。”
哪怕喝醉,顾檀云的头脑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多出一枚?”
“哦,还有大哥的钱。”
然后便把他们不会算账,拜托许廷越帮忙,但是需要支付部分佣金的事情讲出来。
顾檀云:“……”
她捏了捏鼻梁,觉得许家的三个兄弟还挺“互补”。
一个太“聪明”,两个太“傻白甜”。
不过也因此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沅哥儿今年五岁,年纪还能算小,徽哥儿却是已经七岁半。
这个年纪的孩子,如杏花村王村长家,已经开始帮衬着大人下地干活。
而在县城里的孩子,如二房的许宁,则跟着家中请来先生读书。
许廷越便是后者。
他读的学堂还是许大爷在世时找的,教书先生是江都县城里的一位老秀才。
江南虽富裕,但科举本就是万里挑一,能考上秀才已经足够让人羡慕。
据顾檀云所知,那位老秀才每年的束脩都要十两银子,更不论逢年过节还要送其他礼。
皱了皱眉,对方拿着这么多钱,对无故逃学的许廷越视而不见,是不是有些不负责任?
还有,因为之前的矛盾,赵氏显然不会再管两个孩子,自然而然,这些问题需要许廷越去考虑。
看来她得抽空和他“谈一谈。”
酒肆中,鹿掌柜嘴角带笑:“顾娘子可真是童稚皆亲啊。”
不像他,连亲生的孩子都害怕他。
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