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地说,“大概吧。”
“大概?”他先是疑惑,又问,“对了,你怎么回学校来了?”
“是为了公事。”我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证件。
这是个安全局的工作证件,不知道安全局存在的人看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但是证件本身蕴含着暗示的灵性,一般人看到之后会立刻深深地信服“这是负责治安方面的证件”。只有觉察力足够高的人才能够看出来问题。
话虽如此,“五年前失踪的学生回来之后突然变成治安公务员”这件事还是过于离奇了,我也是一通好说,才总算是糊弄过去,然后送走了班主任。
接着一转头,就又看到了乔安那闪闪亮的眼睛,“你居然是以前从这里毕业的学长……”
“嗯……”
他又是兴奋,又是图穷匕见地问:“我也能变得和你一样吗!”
“那还是别变为好。”我反射性地说。
“哎?”他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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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学校之后,我找了个地方吃午饭,顺便把校园怪谈事件的报告写了。
同时这里也是乔甘草要跟我碰头的地点。昨天我在脱离异空间一事上也是托了她的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就一边等待着她的到来,一边在心里整理着乔安和怪谈事件的始末。
大概之后不会再与乔安有交集了——本来我是这么想的,却在不久后又碰到了与乔安相关的事情。
单刀直入地说吧,乔安就是乔甘草的弟弟。
乔甘草的委托,与她的弟弟息息相关。
她是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过来的,还特地换了身颇有清新感的裙装。与我最初想象中神秘莫测的“心理分析师”形象完全不一样,现实中的她看上去是個没什么厉害之处的“乖乖女”,有时候令人联想到胆小的兔子。从外观上来看还有点爱打扮,与青鸟站在一起的时候也分不清楚谁大谁小。
很多人都对从事心理学行业的人才存在些许刻板印象,以为在这个行业高就的人都有着类似于读心术的能耐和与其相称的气质,就连我也难以免俗。但是我也知道,人在私下生活里的形象与他从事的行业并不存在强关联性。像是医生、教师、律师……无论在哪行哪业,人都是五花八门的,同时在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也未必会比一般人更加出色。
这也是我在过去五年的“社会实践”里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她来的时候我还在与报告较劲。这也没办法,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写公务报告呢。说到底过去的我完全是个“无业游民”,这份工作也是我的第一次工作。相信很多人在学生时代填写陌生表格的时候都有过想要请教老师“请问这格怎么填”的经历吧,我连那些表格都未必填得好,更何况是公务报告。到头来还是请教了经验丰富的乔甘草,才终于把报告的思路理顺,再用手机整理完之后送到了列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