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被太阳照的有些眼酸,下意识低着头。
她长大了,原来还算高的秋千现在也能轻而易举用脚尖点着地。
微微抬起时,她刚想松开,自己尝试一次荡到最高,身下的秋千已经轻轻晃动起来。
“抓紧了。”傅砚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声音醇厚如酒。
沈听月微微一怔,悬在眼角的泪终于迎风落下。
傅砚初好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速度掌握的很合适,先缓后急。
风从耳边擦过,驱散了空气中的闷热。
她刚刚去玉明阁前换了身衣服,简单的卡其裙裤和黑色短袖,宽松休闲,风从四肢百骸潜入,沈听月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找回翅膀的小鸟。
风声越来越快,失重的感觉从身下传来,沈听月心情逐渐放松。
身后的人轻笑,“要再高点吗?”
沈听月没有迟疑,“要。”
后知后觉,她又让他帮忙了。
想回头说谢谢,傅砚初似乎猜到她的想法,更早一步开口,“看着前面,专心点。”
沈听月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玩的不想停下,直到——
有小朋友大声说:“妈妈,我也想玩。”
沈听月脸唰的红了。
“我,我玩的差不多了。”
抢小朋友的地盘本来就够尴尬的,她有些慌不择乱。
约莫半分钟左右,秋千缓缓停下,转身时看见傅砚初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边栏杆上,卷起衬衫袖口,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
他丝毫不觉两个大人在儿童游乐区出现是件奇怪的事,动作自然的稳住绳索后,还托着她的手腕扶了一把。
傅砚初不疾不徐地侧头,“姐姐玩好了,让给你。”
他站在她身边,像是同样撑腰的家长。
“喜欢荡秋千?”他低头问。
沈听月的脸微微泛红,“嗯,太久没玩了。”
贪心地多占用了几分钟。
很快,傅砚初神色淡定地拿起手机,平稳的声线直切主题,“尽快请人装一架秋千在花园。”
千金难买的是她开心
半个小时后,电梯不负众望的修好了。
搬家服务请她上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的,沈听月和傅砚初一起上楼。
新来的公寓管家今天代班,特地递来一瓶水,抱歉道:“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前台只有一瓶水,委屈您和您男朋友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