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落地江宁,这件事已经以一种鲁莽直白的方式收了尾。
宋闻璟当众承认和沈听月的关系,与此同时,从来没失控过的傅砚初难得碰酒,最后以差点胃出血的代价送医。
还好没当着长辈的面,只有她和黎叔看见,但真正的原因,也是在那段时间隐约浮出水面。
她没敢问。
直到大学偶尔接到他的视频,一切才逐渐清晰。
傅砚初给她在江大一街之隔买了套公寓,一梯一户,安保很好,楼下就是公园,方便她经常带着沈听月叛逃寝室。
偶尔和他通视频,沈听月在的话,会礼貌地过来打个招呼,但也只是简单的问候而已。
换作几年前,傅云曦从来不会想,有生之年傅砚初会和暗恋这两个字挂钩。
直到他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身边的人把杆子放下,“两个小时内,别让他们去找月月,找我也不行。”
傅云曦还没来得及张嘴,傅砚初淡淡道:“封口费翻倍。”
好好好,这么砸她是吧。
不就是怕大家去坏他好事,这种辛苦活还是她来做好了。
楼上,卧房的门被人推开,绕过玄关后,开阔的视线中并没有沈听月的身影。
直到衣帽间的门被人推开,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克里诺林裙缓缓转身。
垂落在肩的头发被挽起盘在发顶,露出白皙莹润的肩膀和锁骨,沈听月脸上笑意明媚,朝他走来,裙摆随着轻盈的步伐摆动,像是一朵盛放的紫蔷薇。
“阿砚,我才发现,原来有人八年前就开始当田螺姑娘了。”
证据被人当场拎出,傅砚初不置可否,弯了弯唇,“那我运气不错,八年前就在婚纱区的更衣室外等过老婆。”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恍惚记起,那日礼服区的更衣室占满,店员就带着他们去了婚纱区。
试衣的正后方是一条长形沙发,一般是新郎专座,用来陪妻子挑选衣服和给予选衣建议的。
傅砚初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垂帘拉开时,负责帮她穿衣的店员笑着道:“先生,您太太已经换好了。”
十七岁恰好游走在青涩和亭亭玉立中,是最难让人分辨出具体年岁的时期。
当时赶着返校,她没空解释,没想到许多年后一语成真。
傅砚初揽过她的腰,将人圈在柜门和自己中间,锋利的喉结滚了滚,似有痒意划过,他声音染着几分哑,“很漂亮,和当年一样。”
沈听月勾着他的脖子,“这个礼物惊喜吗?”
“惊喜。”下一秒,身后的丝绸缎带被人挑开,傅砚初眸色微深,“宝宝,礼物不是用来看的。”
他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是用来拆的。”
傅砚初的唇咬在她唇上,像是即将掀起风浪的前兆。
沈听月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回吻,软着声音回:“再过几天。”
到时候他就不用忍的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