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无论治疗哪一方面,都要对另一方面进行相应的调整补强。
伍自珍经过昨天的治疗,自我感觉身体舒适了许多,对宁栀的安排并无意见,甚至对他口中的药浴生出了几分期待。
浴缸里放了水,宁栀将固脉丹和锻体丸的药液倒入浴缸中。
霎那间清澈的水面变得浑浊不堪,像是泥浆一样,汩汩地往上冒着泡泡。
宁栀探手试了下,觉得没问题,对伍自珍说:“进去泡吧,泡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不适,及时告诉我。”
伍自珍脱了衣服,进到浴缸里。
宁栀在旁边随时关注他的脉象和体内灵气滞塞状况。
阎立民也时不时地给他把脉,一边和宁栀讨论用药及后续用药的问题。
杨峥和司机在一旁注意水温,水凉了便往浴缸里添加热水。
泡了一会儿之后,伍自珍额头上开始出现细汗,说:“有点热有点痒。”
热也就罢了,这么冷的天,身体发热只会令他感到暖洋洋的很舒服。
可是痒就有点难受了。
一开始像是水太热了刺激得毛细血管舒张那种带点麻的痒,并不是很难捱。
可随着浸泡的时间拉长,很快,那种酥麻的感觉就被一种更深刻更剧烈的疼痛代替。
渐渐地那种疼痛越来越明显,像是有千万只蚁虫在身体里噬咬一般。
伍自珍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阎立民一直在给他把脉,这时候见他脉象紊乱,心率加快,叫了宁栀一声。
宁栀手搭在他另一只腕脉上,感受了一下,明白是固脉丹和锻体丸同时在起效果所产生的应激反应。
“能坚持就再坚持一会儿,对你身体会有好处。”宁栀鼓励他说,“不然这个时候出来,有点浪费药效。”
伍自珍勉强笑了一下,继续泡在药水里。
那个年代的人经历过国家最困苦的时期,身上有着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最能忍耐。
宁栀看向阎立民,道:“一会儿老先生四肢可能会抽筋,师伯麻烦帮他按一按。”
阎立民点头,抓着伍自珍的一条腿,熟练地在他膝盖后方的委中、承筋、承山等穴位上按了按。
宁栀则趁着这个机会,运起灵气不停地冲刷着伍自珍体内滞塞的灵气。
“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
宁栀一边替他梳理引导灵气,一边催化药效。
伍自珍年纪大了,身体衰败得厉害,丹药对他的刺激非常明显。
不一会儿,老先生额头上青筋直冒,只觉全身都在抽筋,异常地痛。
杨峥和司机也过来帮忙给他活动胳膊。
直到浑浊的水开始变清,映得出人脸的时候,抽筋才停了下来。
宁栀收回手,差点一头栽倒。
一直注意着他的杨峥立刻撑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