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答案,耳边是姜虞絮絮叨叨的声音,如击玉般清冽动听,让他瞬息间恍惚了一下。
“听闻望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此前在大燕时我从未来过京城,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浅尝?”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九层高楼,傅砚辞心中疑惑。
方才一直在这边徘徊,原来就是为了这望月楼?
若是阿泠,绝不会如此兜圈子,想去便直接去了。
想到什么,傅砚辞暗自勾唇,似有些无奈。
甚至不会过问他的意见。
再度抬眼看向姜虞时,眼中少了几分温度,只是回道:“来都来了,又怎能让公主的期待落了空。”
望月楼是京城之中最大的酒楼,有九层之高,是个登高望远的绝佳之地,因此得名“望月”。
刚一进门,就有小厮迎了上来。
“二位客官里面请!临近元宵,楼中高层都人满为患,如今最高只剩下三层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是望月楼不成文的规矩。
除了从不对外开放的第九层。
来此楼之人,无论身份高低,想要在高层赏月,便得遵守规定早早排队。
这么多年望月楼能一直位于京城相安无事,只因她的背后是那个连当今陛下都要避让三分的长公主。
熟悉的场景总是容易勾起回忆,时隔多年再次踏入望月楼,姜虞下意识抬头看向了最高层。
第九层只有一间房,密闭性极好,从外看去全然看不出里面是何景象,甚至透不出半点光亮。
身旁的小厮仍在同傅砚辞搭话。
“无妨,我们自己上去,准备几道招牌菜便好。”
趁着身旁两人说话的空挡,姜虞观察着九层过道,一幅完整的卷轴展开,挂在房门之前。
盯着那卷轴看了一阵,姜虞心中暗想。
燕允乐来得还挺快,傅砚辞这边还得想个说辞她才能顺利脱身。
两人踏着步梯上了三层,姜虞一路安安静静跟着傅砚辞,难得本分。
身边太过安静,傅砚辞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想到两人上一次交谈那般不愉快,便追溯到了瑶园那日。
“公主那日在瑶园可不是这般安静。”
落座后,傅砚辞主动拿了姜虞面前的茶杯替她斟了杯茶,递过去时顺口提了一句。
本就满面愁容的姜虞脸色有一瞬间僵硬。
他果然还是误会了,但误会也好,至少不会一直怀疑她的身份。
她接过茶道了声谢,轻抿了一口。
想到上菜还有一段时间,正是借机去找燕允乐的大好时机,便佯装难为情道:“或许是方才在小摊上误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若是等会上菜了,将军不必等我,我去去就回。”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狠命地掐了掐大腿根部,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面色苍白了好几分,大抵是难受至极,唇瓣被她的下齿轻咬着失去了血色。
症状来得太过突然,傅砚辞还没反应过来,姜虞便勾着腰小跑了出去。
只留下屋内的傅砚辞满脸错愕。
堂堂公主同他出来吃饭第一件事就是找茅房,虽说没问题,但实在有损形象。
若是阿泠,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