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终于来了!”
李元大松一口气,双手间有风力流转,将水龙卷抬的更高些。
法明曰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李观主大义。”
“分内之事。”
“嗖”,一道黄色遁光在附近停住,显现出平阳道人的身影,对几人略一点头,“大师来的倒快,老道耽搁了,。”
然后将目光转向维持水龙卷的李元,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位便是青松观李观主吧?”
“正是,见过道长。”李元这时已能维持自身,身形看起来轻松许多,不由暗暗警惕起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双方多有不对付,在碧波谷更是撕破了脸皮,谁知对方会不会得了失心疯,不顾云川百姓来杀他。
山阳道人点点头,“果然是少年英才,李观主以如此年纪就有这般修为,又在风法上的造诣如此高深,让人不觉汗颜,空活上百年岁月。”
“道长过奖了。”
李元身在半空,四周有疾风旋转,道道青色法力将洪水卷起,一身道袍虽有水渍,但平添了些风流之感,身姿挺拔,气势如松,的确不凡。
山阳道人看在心中,惊艳不已,暗自叹息一声。
法明见他只说话不出力,不由出声:“洪水在前,道长可有办法解决?”
山阳道人将四周看了一圈,沉声道:“大师与李观主虽配合默契,但不知法力能撑到几时,紫金钵里空间也不是无穷无尽罢,如此堵不如疏,将洪水改道,可属上策。”
这是老成之言,法明看向四周,一指右侧,“那边是十里坡,无有人烟,向前便是屏河,可作疏通,但是接连几日暴雨,屏河也满,若再将洪水引去,怕是会水漫云川。”
山阳道人眉头微皱,指向十里坡之前,说道:“将那一块山林轰出一个大湖,再引出两条支流,一条向屏河,以平缓为主,一条为泄洪,向县南而去。”
“此法甚好,”法明眼前一亮,“道长不愧是金丹境真人,见识头脑都非我得能比。”
山阳道人看了他一眼,不知这话是真心,还是嘲讽,想起素日里法明的脾气,怕是阴阳居多。
他一时也不想多做口舌之争,只道:“李观主可有异议?”
“道长策略极好,自无有异议。”
云川县修士以他们三家宗门为主,如此议定,立时便行动。
“好,那就有劳法汉方丈,先去十里坡之南开辟大湖,尽量大些,深些,能多容纳洪水。
李观主,你与法明在此地为洪水泄力转道,以免波及到云川县城。
何川,你带领众多散修道友和门人弟子,去开辟两条支流。”
山阳道人在此地修为最高,当仁不让的主持大局,李元、法明等自无异议,这时众多修士已经到来附近,他一吩咐下去,立刻各司其职,纷纷忙碌起来。
眼见云川县城不必守护,法明祭出一道传音符,让广海带着弟子们一同去帮忙开辟湖河,此地只留李元、法明二人。
山阳道人则向东边激射而去,屏河是安岳府内一条大河,只流经云川东南,通往云州,汇入云州内的兴平江,直至云梦泽。
他一直向前,在两处拐角之地,翻手取出平山印,当空砸下,一阵地动山摇,立时有深坑砸出,原先的泥土自动分到河道两侧,用以加高,可谓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