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着的人生中,没有过轰轰烈烈,在死亡的道路上,至少还掀起了一片沸腾,这样的人生多少还是有点价值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三观不正
在周围的同班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安排进了病房内,当然童羽的这间屋子里也住进了三个人。
同样的专家,同样的模式,再走一遍。
只是这一次,她们的回答很一致,“我们和童羽是同班。”
齐刷刷地敌意目光像是千军万马哒哒哒地踩踏着童羽的身体,让她足以死个千回万回。
索性,她干脆挺尸,反正都成尸体了,她们要是忍心就继续在干剖。
同学们一见如此,也终于慈悲地收回了眼神,选择了收口。
自从住进了三位病友以后,这间病房热闹了,各种亲情关怀纷沓而至,让童羽还没开心多久便感受到一抹凄凉
人家病床前被团团众亲友围绕,她好一个视野开阔;
人家病床旁的小桌桌上摆满了各种水果、零食,她的桌子上好一个干净利落啊。
只有那照例检查的护士来的时候,童羽是最开心的,因为她检查完病房以后每次出门前眼神都会扫视一圈,说道,“你们家属把病人的桌子都收拾干净点,像是这位同学这样,”指了指童羽,“吃的什么的都收进柜子里。”
此时的童羽是仰着下巴的,颇为骄傲。
然后某一个家属很没节操地来了一句,“护士,实在没地方放了。”
童羽一听,也很没皮没脸地拍着胸脯开森地说,“阿姨,我柜子里空的。”
然后的然后,病房内如同利剑一般的目光数数投来。
童羽继续挺尸
睡了一下午的觉,烧也没退下去,倒是厕所没少跑。
她一边输液一边推着吊瓶车在隔离区的走道间推着,现在的她如同行尸走肉,慢吞吞浑身还散发着恶臭,衣服打从进来以后就没换过,湿了一茬又一茬,头发更是像面条一般地贴在脑瓜顶上。
就在童羽刚提好裤子,准备从厕所出来的一刹,突然鼻子间异常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清新又极其熟悉的洗衣液味道,然后一扭头,果然就在隔离区的门口处到了一抹颀长的人影,他的单肩上挎着一个包,身体微倾斜地倚靠着门,眉宇间仿若一个大人一般地成熟
,此时正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挂着主任医师牌子的医生娴熟地聊着什么。
那一刹那,童羽像是到了亲人一般地挪腾着脚步推着那累赘的吊瓶车一点点地挨近,再挨近。
她的心情难以名状,心脏毫无规律地砰砰砰地跳跃着。
门口的两人仿若也扫到了这个感染源的接近,颀长的人影也随之扭过头,随着手臂打开嘴角缓缓地扬起。
然后,童羽就像是决堤崩溃的河流一下子冲进了那个现在令人起来又亲切又极其渴望的怀抱中,嗓音直接跳过了哽咽哭泣着喊道,“钟同学”
医师被吓了一跳,“这”
钟逸辰的手臂圈住童羽的脖颈处,随着她的抽噎不断地收紧,他依旧从容地浅笑着回道,“就是她。”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