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翛自幼未出过京都,自然不明白百姓疾苦,更不了解宋野口中那扛不下去了是什么意思。
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疾苦,怎知饥寒交迫。
“就知道这边陲之国忽然来人至此,准没好事。”孤翛虽面上平静,倾听着宋野讲述余国百姓的遭遇,心中对此十分鄙夷。
武国三案,触目惊心,孤翛自然也清楚。
料想国库粮仓此时并不充盈,若是因为此事上禀圣上从而触及霉头,正好给了圣上一个士族无能的借口。
江墨修上位后,比先帝做的还绝,就连6世鸣这个一路助其登上王位之人,最终都获得一个谋反的下场,孤翛一个士族子弟,本就被江墨修不待见,岂非自寻死路。
“吾之圣上,每日殚精竭虑,勤恳勉之,此等小事,怎可上达天听。”
“另吾国亦有难民无数,国库亦非充盈,实在爱莫能助,万望使臣理解,还请另寻他法,以免错失先机。”
“可是孤大人……”宋野心中不忿,这怎么能是小事呢?
刚想说话反驳,争取一二,便被孤翛打断:“使臣走时,还请把余国特产带回,余国既然深处水深火热之中,更需要银钱来度日,本官还有要事,恕不远送了。”
孤翛喊人送客,宋野也只能心中一叹,垂败而归。
但就在宋野回余国的路上,偶过沛州之时,却见沛州大兴土木,官差百姓,热火朝天。
遂派人前去打听。
“回大人,小人已经打听清楚,他们正在地兴建寺庙。”
“据现场差役所说,沛州仅是第一座,接下来华州、骈州也将逐步建造。”
“建造寺庙?孤翛不是说国库空虚,难民无数吗?武国君主怎会同意兴建寺庙而不管百姓死活?”
宋野感觉自己受到了孤翛的欺骗,一时之间羞愤不已。
“走,回国。”
……
兴建寺庙,李士当然是知道的,没成想居然被余国路上偶遇,还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先生,这第一法,是行不通了。”宋傲脸色微红,不知是被黄复函提起此事感到愤懑还是羞愧。
“不打紧,余国当年也是有野心的国家,此时不过是为情形所迫,一味的央求武国给与救援,与余国之人不相符。”
见界川岛此人如此夸赞余国,想起余国往日的余辉,心中顿时大有底气。
“那眼下看来,只能用这第二种办法了。”
“大王乃余国明君,自是清楚这永州已经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草民此时提及并非想让余国进行效仿。”
“武国市场之所以能成功,乃是天时地利,加之有军队维持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