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设计感的环形黑木书桌上实际放着的东西不多,简单的一台星空灰笔记本电脑,右边摆放着厚厚两本书。
窗帘是厚重的黑色天鹅绒布,跟傅霁寒房间的是一个款式,整块窗帘拉上时,让人觉得沉稳又私密。
傅霁寒应该是刚洗过澡,凌乱的发梢尾端湿漉漉的,偶尔落下一两滴,滴在纯白色的浴袍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领口处松松垮垮,宽肩窄腰,让人一眼就能看见紧实健硕的肌肉和精致完美的肌理线条。
盛意站在那里,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似乎忙着处理工作,头也没抬地说:“你先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盛意脸色微红:“喝…喝牛奶吗?”
傅霁寒指尖一顿,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目光饶有深意,“盛意,你在讨好我吗?”
他把牛奶放在桌上,耳尖微红。盛意直觉这样的氛围过于危险,后退了一步说:“我只是想让你答应那件事。”
傅霁寒自然看见他后退的那一步,情绪不冷不热地说:“过来。”
盛意犹豫不前,又听傅霁寒继续说:“否则我们免谈。”
他无法,只得靠近了一些。傅霁寒一直让他走到自己面前,接着伸手一扯,盛意跌入一个湿润宽阔的怀抱。
湿漉漉的水滴滴在盛意眼尾,像落下的一滴泪。傅霁寒呼吸微重,气息模糊地说:“我从不喝牛奶,盛意。”
盛意紧张地抓着他浴袍两端,方才挣扎间,本就松垮地浴袍彻底散开,他连傅霁寒呼吸时胸膛的皮肤都看得清晰。
紧实完美的肌肉随呼吸喷薄起伏,微热的绯红从脖颈处爬满盛意整个耳根,他语无伦次地偏头答道:“你……头发,湿的。”
“嗯。”傅霁寒低眸,饶有意思地碰碰他绯红的耳尖,“不知道怎么讨好人是吗?”
“我……”盛意答不上来。
“就像这样。”傅霁寒亲了他一下,又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讨好我。但你是第一次,先原谅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没得到盛意的回应,他又落下几个细细密密的吻,亲得人缺氧,涨得盛意满脸通红时才放开他。
盛意心跳地像打鼓一样,他别扭又难为情地推开人站起来,离开前匆忙说:“你…你不是要忙工作吗,我先去睡了。”
他一进房间就把窗帘拉开,月色重新铺满整间灰暗的房间,让压抑的空间变得放松起来。做完这些,盛意才钻进被子里。
心跳到现在一直没停。
傅霁寒这几天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应该很恨他,很讨厌他吗?为什么又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让人捉摸不透。
他还会喜欢我吗,盛意想。
过了好一会,窗外月色都低垂了,只剩下漆黑的天幕时,盛意感到床边重重陷下去一块,接着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从他腰下环过,亲密地抵在他的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