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会让人觉得刺鼻。
简单而焕然一新,盛意指尖一僵,眼神却瞟到飘窗上摆放着的一只篮球和一辆黑灰的汽车模型。那是他离开前想要送给傅霁寒的生日礼物,原来还没有被丢掉。
他转过身来,僵硬地说:“不回去吗?”
傅霁寒拥住他的肩膀,把人往那张旧床上带,“既然你记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就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来了,我们再离开。”
盛意皱眉:“我不在这里做。”
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他不想要最后一点体面也被傅霁寒摧毁殆尽。盛意挣了一下,用力地挣脱出来,还没抓上门把手就又被抱了回来。
傅霁寒轻易地禁锢着他,抬手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眼,缓缓笑着说:“洗漱间就在门口,你尽管吐。吐够了,我们再继续。”
盛意心中一凛,声音带了些哽咽:“回家去,我不想…在这里。”
面前的人置若罔闻,对他可怜的请求视而不见,只是淡漠地解着盛意的扣子,那样的固执强势、不容置疑。
“你一定要这样报复我吗?”盛意被他压下来,眼角带着水光,目光嘲讽地说:“不就是被人甩了吗,傅霁寒你天天这样缠着我,看来过去你真的很爱我。对不对?”
回答他的只有身上之人粗暴的对待。
老房子的家具都已经老化,纠缠间,盛意总觉得身下这张床随时会支撑不住。但它竟然奇迹般地撑到了天明,那样大动静地摇摆和吱嘎声竟然没有令它散架。
真是一个奇迹。
昨晚傅霁寒恶狠狠地威胁他,不发出声音就会更过分。可是旧小区的隔音效果十分一般,盛意只敢低低地喘息,眼尾落下很多生理性疼的泪水。
早上盛意吐得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傅霁寒一边黑着脸给他顺背,一边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
盛意扶着水池的手肘还在打颤,他强忍不适,推开傅霁寒说:“不用你管,出去。”
傅霁寒没理他那种轻飘飘地推搡,皱着眉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医院也看过了,没查出什么病理性的毛病,至多是身体虚弱了一点。
想到这,他说:“让你多吃点补补,总不至于连一回也撑不住就晕过去。”
盛意想起昨晚,气得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得脖颈上青筋暴起,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滴在水池边缘。他忍了一下没忍住,噗得又吐了出来,猩红的血被水流冲成淡淡的粉色。
傅霁寒一下子愣住了。
下一秒,盛意整个人瘫软在傅霁寒怀里失去了意识,嘴角还带着没擦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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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时今天本来要休假,但还是一大清早地就被叫到医院,身边还跟了一个戴口罩的小护士,眼睛提溜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