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霁寒却说:“你会跑的。”
这开头他太熟悉了,盛意说:“不会的。”
“那我今天在家里办公。”
盛意说:“随便你。”
见这些盛意曾经忌惮的说辞都说不通,傅霁寒干脆翻了个身压住他,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低着嗓音继续往下谈条件:“那让我碰一碰,就让你在家里待着。”
耳旁热气喷薄,盛意圆眼微睁,耳垂乍然红起来。
他们很久不曾亲密过,这些日子以来亲吻居多。
盛意对此一直有些抗拒,他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嗓音也发起抖来:“会…会吐的。”
他现在身体虚弱,傅霁寒不敢太过放纵,掌心顺着尾椎骨往下,掀开棉质的布料缓缓滑进去。
“不会的,小意。”盛意耳旁的嗓音蛊惑。
盛意脑海里想起的都是过去傅霁寒失控放肆的模样,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别…我跟你去公司……”
傅霁寒同他额头相抵,嗓音轻柔:“我帮你。”
二人上衣整齐,半晌,盖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轻轻扔出来一条棉质睡裤,连着内裤一起被完整剥下来,大剌剌地躺在地板上。
被子里的人凉得缩了一下。
傅霁寒不知碰到哪里,吓得盛意惊叫了一声,紧张地绷紧身体。
他害怕地偏过头,胸膛起伏剧烈,眼中缓缓聚起湿润的雾气。
“不要…”
盛意叫了很多声傅霁寒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一场过去,盛意低低地哭出声来。
傅霁寒自然没好受到哪去,眼尾通红一片。
永远听话
他低头碰了碰盛意红透的鼻尖,肩头被软绵绵地推搡两下,身下之人呼吸混乱地催促道:“把手松开。”
盛意重重地平缓呼吸,下唇咬出一排牙印。
床上一轻,重力回弹。盛意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床边之人上身衬衣被扯动得有些松垮,袖子上挽,露出来一截冷白的腕骨。
傅霁寒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许是方才用过劲,此刻薄薄的手背皮肤下青筋明显。修长的指尖有盈润嫩白的水光,另只手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一遍。
盛意闭上眼睛没敢再看,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傅霁寒离开的动静,于是又虚虚地睁开眼睛。
“……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缓缓,我们回杭湾君庭。”
这里没有换洗的床单和被套,况且他不放心把盛意一个人放在这里,厕所的那扇窗户依旧使人顾虑重重。
“我不去,你自己回去。”盛意扭过头。
“乖,这里我没办法照顾好你。”他耐着性子,“而且我们现在没有换洗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