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穿着格子衫的死斗者颤颤巍巍地蹲在地上,齐根被切掉的手腕还在往外渗血。
疼痛与压力的双重影响下,两人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都是异常苍白。
吕白手握八面汉剑,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着地面,并不着急询问。
“大哥,你到底想干嘛啊?”黑色格子衫的死斗者话语中都带着哭腔。
在他看来,对方既然不直接干掉自己,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问,结合一下自己等人的成分,大概率就是有关调查兵团的事了。
总之,对方肯定是可以交涉的,所以他故意表现得软弱可欺,试图找到摆脱当前困局的机会。
吕白却没搭理,就歪着脑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也不担心这俩人会趁这个机会逃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可以等,这俩死斗者可等不了,不赶紧止血的话,再这样下去怕就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形势比人强,黑格子衫还是强行冷静下来,哭丧着脸喊道:“大哥,你这是干嘛啊?给句痛快话吧!”
“啊?”
这一嗓子让吕白如梦初醒,将脑袋缓缓回正,语平缓地解释道:“几乎所有哺乳动物在不能理解某事时,都会短暂地歪着头,我认为45°角对思考更有帮助。”
谁问你这个了?!
黑格子衫心态简直快爆炸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出门没看黄历,才倒霉碰到个神经病。
当然,
不论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挤出谄媚的神色:“您有话要问我们对吗?”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无比迅猛的一剑,随即人头落地,吕白又有一点积分入账。
没有任何前兆,黑格子衫的死斗者至死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
“确实是打算问点东西,不过突然不想问你了。”
吕白甩了甩八面汉剑上沾染的鲜血,侧目望向最后那名死斗者:“我听他们叫你欧萨斯是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欧萨斯抬起头来,嘴皮动了动,没有出声音。
值得一提的是,欧萨斯不像前两个那么头铁,也不像黑格子衫那么机灵。
如同绝大部分人一样,既没有赴死的决心,亦没有投诚的厚颜。
吕白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特地将欧萨斯留到现在。
他蹲到欧萨斯面前,轻声道:“调查兵团只留你们四个人来收尾,其他人干嘛去了?”
欧萨斯将视线移向另一边,没有回答。
“你也不知道?”
欧萨斯依旧是沉默以对。
吕白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变化,了然地点点头:“哦,看样子你知道。”
措不及防地听到这個结论,欧萨斯懵逼中带着一丝震惊。
“是去哪了?军营?仓库?科研中心?啧,看来是科研中心。”吕白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欧萨斯完全无法理解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索性重新将脑袋埋了下去。
“其实我是猜的,不过看你这反应,我应该猜对了。”
吕白脸上的笑容愈灿烂:“但真令人头疼啊,你们调查兵团的人,是会觉得这是我猜出来的,还是认为你背叛了他们?”
“靠!有种你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