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干扰殷裕,因此没有作声,屋子里的交谈还在继续。
云岫不是那种蠢笨的人,裘老爷子除了保证他日常的生活质量外,也让家里的婆子教了他不少东西。
这句话,是大爷的暗示吗?
云岫难免会想歪,婆子说过了,要感念着老爷子的好,去了便多听大爷的话。
大爷说要摘盖头,究竟是要他自己摘,还是大爷想给自己摘,云岫此刻脑子倒是转不过来了。
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可以多想丢点脸,大爷的要求可不能拒绝。
于是,云岫纤长的手虚空的扶着红盖头,声音宛若蚊吟,“大爷帮我摘吧。”
裘承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而后会过意,小妻子这是误会了他。
自拜堂过后,云岫已经在屋子里待了几个小时,裘承知道小妻子很实诚,倘若无人叫他摘了盖头,便一直盖着。
可是这盖头总盖着,总归是影响呼吸的,走动也不太方便。
裘承起初是出于实用性的角度,想劝着云岫不用那么拘束,方才这么说的。
当然,也只是“起初”。
云岫这样把掀盖头的机会送到了裘承的手上,他鬼使神差的并不想拒绝。
总要给父亲一个面子的,对吗?
将刚入门的小妻子的要求挂在这里,实在是于理不合。
裘承一边劝服着自己,一边向床边的云岫走去。
掀红盖头是很好掀的,一手拿着一边,往上一掀便是了。
最重要的是,近距离的看到那张漂亮的小脸。
摄人心魂的貌美面庞这样近的展现在面前,饶是见过不少美人的裘承都屏住了呼吸。
云岫长着张勾人的脸,眼睛却是湿漉漉、水润润的,纯的要命。
又是仰头看着他。
简直是绝杀。
裘承的手拿着红盖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才彻底掀开。
云岫有心想要帮裘承接一下盖头,没想到因为裘承的这个停顿,两人的手反而碰到了一起。
男人的手很宽大,和云岫的接触只有一瞬间,手上有一层厚茧,云岫的手刮到了点,感觉硬硬的。
他在接触的下一秒迅收了回来,“抱、抱歉,大爷。”
“没事。”裘承把红盖头放在屋子里的桌上,困惑着为什么小妻子如此害怕自己。
裘家已经传承了很多年,裘老爷子之所以在退隐后待在这个小城里头,只是因为裘家的根在这里。
而由裘承掌管的商业,则要更往南一点,在平城的附近。
在这个乱世里头,他作为商人走南闯北,游走于各个大佬之间,还是有独到的本事的。
这一片区域,看着裘承的面子上,基本上没什么动乱。
大家感念着他的好,评价却不是那么的正面。
毕竟是出去经商的人物,怎么着都不是什么和善的形象。
他一般是拿来止小儿夜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