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赶紧给温宜打了电话,对方没有接听,可能是还在睡觉。
舒沅还从没带猫去过宠物医院,他出差时都会请温宜帮忙照顾呼噜,呼噜也还没到绝育的时候。他手忙脚乱地给呼噜喂了一些水,就立即在网上搜索附近的宠物医院。
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距离舒沅家也有七八公里。
一路上不是很顺利,人着急的时候好像一路都会遇到红灯。
路上呼噜又吐了一次,舒沅到达宠物医院时已经有些慌乱了。
他对护士描述了呼噜的症状,然后挂了号在前台的长椅上等待。
一位护士俯下身简单地了猫,对舒沅说“这位家长您也不要太着急,医生很快就能它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舒沅自责地问“会不会是吃坏了东西我昨天给它喂了一种新口味的罐头。”
护士安慰他“我猫咪的体温还是正常的,如果是吃坏了东西可能会伴有腹泻、发热等,如果只是单纯的呕吐,很有可能是排出毛团的正常反应。”
这个舒沅还是知道的。
猫咪会舔舐身上的毛发清洁自己,那么便会不可避免地吞入一些毛发进入胃部,毛发太多成了毛团,它们就会将毛团用呕吐的形式排出体外。
舒沅点点头,心中稍安“谢谢你。”
护士说了句不客气,就起身走开了,舒沅方才被挡住的视线落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陆斐牵着一条狗,似乎刚晨练过来不及换衣服,身穿黑色速干衣,正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走廊里。
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七个月零三天。
隔着两百多个日夜,他们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有新的病患被叫到名字,带着狗狗从走廊经过进入门诊。
陆斐牵着狗狗侧身让了让路,舒沅呆了两秒,移开视线后脸腾地烧了起来。
别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前任会是怎么样的,应该如何反应舒沅全无经验,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好像整个宠物医院,不,是他对整个世界的感官都全数落在了陆斐一个人身上。
对方的面容,对方的肩膀,还有那只修长的握着牵引绳的手,都让舒沅只了一眼,就烙在了脑海里。
他没再陆斐。
低头着怀中的呼噜,轻轻抚摸它的头。
他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就停住了动作,然后听见陆斐对护士说话的声音。
具体内容舒沅没有分辨,大概是拿药或者收费什么的,最后陆斐说了句“谢谢”。
就这样挺好的。
舒沅想,如果在某个地点碰见了对方,就当成陌生人。
说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都是白痴。
一双长腿进入舒沅的视线范围。
他听见陆斐说“这么巧。”
陆斐的狗坐在陆斐脚边,吐着舌头哈气,正与他对视。
剧本拿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