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花雨以一种阴阳交融的奇特目光审视着赵悠然,眼中悄然掠过一丝忌妒之色。
“花雨前辈,久未谋面。”赵悠然行礼问候。
千花雨立刻回应:“小七,你可别这般称呼,如此一叫,仿佛我已年长许多,实则我们同庚,我的生辰仅比你早三日罢了。更别提,我还尚未步入道侣的境地呢!”
赵悠然不禁感到些许尴尬。
此时,向南刚刚结束了灵讯沟通归来,恰巧目睹了这一情景:“别说你仅仅比小七大三天,哪怕只大一日,那也是长辈,小七尊称你一声花雨前辈并无不妥。”
“尔是何人?”千花雨柳眉倒竖,满目戒备地瞪视着向南,随后豁然开朗地道:“哦,我明白了,你定是小七寻觅的那位修炼废材、入赘赵家的弟子吧!”
“花雨师姐,你在与何人言语?”千花雨的母亲乌梦云自屋内走出。
千花雨轻蔑地说道:“还能有谁?无非是从松山来的贫寒亲眷罢了。”
松山之地,在本省内各大域城之中位列末席,于省府居民看来,几乎等同于荒芜边陲之地。加之,赵家在过去十数载间展艰难,不久前更是陷入困境,几近破灭。
“哦,原来是你小七来了省府啊?莫非此行并非求助于财?若真是为了借钱,那就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如今我家亦是囊中羞涩呢!”
乌梦云直言不讳地道。
千花雨冷哼一声:“母亲所言极是,借钱之事休要再提!”
此刻,千花雨的父亲千山推开房门而出。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
“小七,别理睬她们那一套,随舅舅入内,多年未曾相见,舅舅可是十分想念你呐!”
千山热情地邀请赵悠然及向南进入宅邸。
“这位想必就是小南吧?你成婚之时,令祖传来灵信示知,只是当时舅舅事务繁重,未能抽身前往松山祝贺,小七,你可不会因此责怪舅舅吧?”
赵悠然凝视着面前这位几年未见,如今两鬓斑白的舅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之情。
“舅舅,小七怎会怪罪您呢!我知晓您事务繁忙。对了,舅舅,您的宗门产业现今进展如何了?”
提及宗门产业,千山脸色凝重,连连叹息:“罢了,今日乃是祖父诞辰庆典,不宜提及那些令人烦忧之事。”
显然,千山掌管的宗门产业正面临着严峻挑战。
“小七,小南,入内吧!”
“你们的外公外婆若是得知你们的到来,必定会欣喜异常!”
千山笑盈盈地说道。
然而,“不得入内!”
“没带着贺礼,岂能擅闯寿宴之地?”
千花雨和乌梦云堵在门口,寸步不让。
“你们这是闹哪般?”
千山怒火中烧。
“父亲,今日乃是祖父的寿辰,到访者皆携厚礼,他二人两手空空而来,这不合礼数啊!”